胡韫顾不得肌肤之亲,狠狠转动着手腕,势必要将朱衍摆脱开来,却没想到他箍的力度愈发加大,手腕已是火辣辣的疼。
蚍蜉撼树。
那朱衍似臆症发作一般,扯着她,一个字儿一个字儿从嘴里蹦出:“不、许、走。”
胡韫倔劲也上了来,不顾手上疼痛,瞪着一双眼恨恨看着朱衍。被这样瞧着,朱衍眼神仿佛清明了些许,似乎了解了她的气愤一般,讪讪地放开她的手腕,离了远去。
懒得再和他追究,胡韫握着刺痛的手腕,飞快走了出去。
毓德g0ng近在眼前,远远便看见小玉和拂冬焦急地站在g0ng门口张望,似乎等了许久,鼻子都被风吹得泛红。
一见到她们,胡韫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疲惫如cha0水般涌了上来,小玉和拂冬看见她的人影,连忙跑过来,主仆三人一刻也没逗留,赶紧回了偏殿。
偏殿处在主殿的右方。地方虽不大,却被胡韫布置得雅致清新。房里摆着个h梨木雕花案,摆了个斗大的一个青se胎瓶,cha着院里jing心剪下的枝枝玉桂,清香铺满了整个房间。如此安适,与东厂倒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等胡韫落了座,还未来得及说话,小玉就落了泪下来:“主子,奴婢担心您,那东厂是个吃人的地方,您没事儿吧......”说着将她从头看了个遍。
拂冬眼眶也红了,但她素来内敛,木木地站在一旁,也不吭声。
胡韫捧着jing心准备的热茶,喝了一口,茶的清香充溢在了口中,心里只觉得妥帖又难受。见两人还忐忑不安,便m0了m0她俩的手,温柔安慰道:“东厂的人没有为难我,你们不用担心。”
早先委屈和畏惧早已被愤怒打散,此刻怒气也被茶冲淡得不剩几许。胡韫平复了气息,脑袋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是棋子,虽然是最没用的一颗,但锦衣卫和昭贵妃虎视眈眈,如果有她作证,这次朱衍必定安然无恙,除掉一个太子,他角逐皇位把握又大了许多,万一真的成功,到时她还得仰他鼻息过活。
今日还是太过冲动。
胡韫撑着头,只觉头痛不已。
她求的不过是安稳,没想到入g0ng月余,便卷入风波之中,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