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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0

话说常南青看完常思归房里桌上那封信後,虽气愤难平一时说出断绝父子的话,却没真将常思归的名字从祖谱上删去,只是人多嘴杂仍走漏了出去。

但见常思归半信半疑间仍强打起j神,俞凤便暗暗动起将人带回天冽g的念头。

☆、临渊36

不知觉间,冬至将临。

常思归歇了会,指尖冰冷抚弄弦调难免生涩。

离开家时俞凤初次带他回了宅院,当时深夜里没走过一遍便出了门散心几日,而後返回竹屋整理起曲谱,弄成几箱连带南胡和俞凤一起搬回宅院书房,冬日贪睡,一早俞凤又出了门,他便裹着棉被又睡几时辰,等到醒来时身体却反而有些酸疼,待在房里拉奏二胡也不知做些什麽,便兴起想绕绕俞凤购下的宅院。

宅院并不大,却足够一家子的人住,俞凤曾提过宅院里还有朋友会在此长住一段时间,住了几日却只见仆役走动,便好奇起俞凤友人的样子。

才走到花园,只见女子一身暗紫罗绸站在阶梯上望着昏暗的天空,常思归心里有些滞闷。

他没想得到俞凤朋友是位女子,虽有疑惑,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常思归也只远远看了眼。

那一眼,却让他震惊万分,僵在原地。

那是一张眉眼笑容和自己几分相似的脸庞,头戴凤头簪,而那只凤簪多麽熟悉……

他浑身冰冷,有些麻木而不知所措。

一愣之间,见女子一脸错愕。

定格似地,他见女子站个不稳从十几层的阶梯上摔了下来,那动作多麽缓慢可怕却什麽也来不及挽救,一声惨叫,让常思归心里一惊,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快步走了过去想扶起女子却见裙摆底下渐渐地渗出了血来,血染上石砖,他呼吸一窒,伸出的手便停在半空中。

但从别的角度看来却像是他推了女子一把,致使女子扑在地上。

一声惊呼,让他回过神,转过头时,侍女一脸惊怒地看着他。

他颤了一下,才想解释,却见俞凤,一脸冰霜。

可笑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给俞凤狠狠拍了一掌在x口,顿时气血翻涌吐了口血,阵阵剧痛却比不上心冷的麻木──

整个人摔在冰凉的地上,但他却勉强着抬起头望着那张绝美面孔。

却生生望着俞凤抱起女子转身离去,决绝的背影让他眼睛涩疼。

仅是一句话也不给辩解,便定了他的罪名──

怎麽忽然间就成了噩梦──

他彷佛听见了心里碎裂成一片片的声响,一声声嘲笑着他一心孤注一掷的下场。

之後的事,却是记也记不清楚了。

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床上了,本以为是场噩梦,可x口断骨疼痛得令人清楚不过,咳了两声吐了一手的血,想睁眼只觉疲惫至极,,恍然间他苦笑了起来,额头一片滚烫,狠不得晕厥过去不再面对──

霎那间,俞凤是真想杀了他。

太清楚了,便觉凄凉万分……

闭着眼流着泪,却听得一声轻叹「怎麽总让我替你担心……」

他颤了颤,听声音便知道是闻笙,内心委屈得停不住眼泪,想起身却被一双手轻轻按住了肩头。

「x骨断了别乱动,是想伤得更严重吗?」

剧痛窜上,他不动慢慢躺下,勉强睁开双眼强打起j神「……闻笙,你怎麽会在这里?」

「……照顾你。」闻笙简单地说了几个字,袖口里的手却握得死紧泛起青筋。

他半点也不信常思归会伤害魏予凰,偏偏俞凤相信,一人一心仅顾着魏予凰,幸亏……他庆幸着他是跟俞凤一起回来的,却恼恨着没有挡住俞凤的那一掌,常思归体质本就不好,咳血断骨几欲半条命去了。

常思归眼神一黯,最开始劝阻他别喜欢俞凤的是闻笙,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他g本不敢直视对方「对不起………我、她……那位姑娘有怎样吗?」他不敢想那裙摆下的血渍代表着什麽,隐隐知道什麽,却仍想问个清楚,彷佛折磨自己一般的负罪感,明明什麽也没做,却承受俞凤的怨恨。

闻笙顿了一下,微凉的手掌贴在常思归的额头上「怀胎三月胎息不稳,终究是流产了……」

「我……没有……」他微微瞪大双眼,想解释什麽却又觉得苍白无力,抖着嘴唇沉默了下来。

「我信你,别想太多。」

「……你相信我?」

「嗯。」

简单一个字,让常思归眼眶一热「我真的没有……但她看到我时,错愕了一下从阶梯上跌了下来。」

但俞凤不信他、一点也不信他。

☆、临渊37

俞凤看着掌心,拍上常思归x口的时候,他便後悔了,却於事无补。

逃避似地等着魏予凰清醒,想弄清事情来龙去脉。

岂料魏予凰一句,落实常思归罪名「师兄……他不是故意的。」

魏予凰当下心慌得很,她小时颠沛流离因而体质偏寒本就难以怀胎,加上这孩子是张皓千盼万盼怀上的,却因自己一个不小心而流掉,她怎样也不敢说出口,怀着几分心思便将错就错下去。

又听师兄言语间透露着喜欢一个男人,心里愈发坚定念头,师傅对自己有恩,她怎能见师兄断袖绝了俞家血脉,况且那面容和她有几分相似,她不敢妄加猜测师兄心思,只觉得此番,也许对男人对俞凤都好。

男人同男人在一起,能有什麽将来呢?她不愿看师兄自毁前途,也不愿师兄将错就错。

看着魏予凰苍白消瘦的面容,想着那怀胎不足三月流掉的无辜胎儿,听着小师妹虚弱语气更加证实常思归种种罪名。

俞凤不禁恨起常思归,无法辩解常思归是无辜的,那时他只见小师妹裙摆底下渗出血来,事後则听小师妹诉说。无法原谅常思归的背叛,他明明都说了他会好好喜欢他,明明前些日子多麽甜蜜,他不懂常思归的狠心,愈想面色愈发难看咬咬牙背过身「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魏予凰心下一惊想出言劝阻,可见了俞凤背影,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心虚低下头说「……师兄别意气用事。」师兄的背影一如儿时保护着自己的样子,可这回她却撒了谎、伤害无辜的人、欺骗了师兄。

「你不怨吗?此事不能善了,否则张皓也原谅不了我……」背对着魏予凰,他一字一句间满含恨意,他要的解释魏予凰说了,他不懂常思归害魏予凰是为了哪般,可他的作为已让他绝尽心里情意,猜疑亦或妒忌,他猜不出来也无心去猜。

做错了事,就得还,而常思归又该付出什麽代价来偿还?

张皓原谅不了的该是她才对──

魏予凰张口却说不出话,眼泪从眼眶落了下来,落在被子上晕开浅浅水痕,她手紧抓着被子,充满了歉意。

然而俞凤却没觉察魏予凰的不对劲,兀自憎恨着常思归的绝情……

常思归卧床十日,一连吃了半月苦药,x口闷疼才渐渐消去。

当时断骨疼得晕厥之後,在俞凤府宅静养几日,闻笙就将他接回花楼後院照料,之间未和俞凤告辞便匆匆离去。

他想过解释,但断骨疼得让他动弹不得仅能在床上度过,期间又不见俞凤,想想大概是看顾着魏姑娘吧……

一想着,x口就微微涩疼了起来。在俞凤心里他仍比不过魏姑娘,可一个大男人和女人家计较这些,实在是很难看。

尽管如此,他却仍放不下占据x口的那份情感,还是会难堪地忌妒起来……

想亲口解释,不想让俞凤有一丝误解。但俞凤不肯相信他呢、若是……他又该如何,毕竟当时情形着实让人误会,若俞凤不信,魏姑娘醒来之时也该解释清楚吧?!

可都过了半月,却毫无消息,连俞凤一面也没见上。

他心里不安,在闻笙面前偏偏装得若无其事,私底下又胡思乱想,恨不得到俞凤面前问个清楚,却又觉得此番举动可笑。

他茫然无解,喜欢俞凤而和爹闹翻离家,喜欢俞凤不顾闻笙劝阻,他做了那些事,只因喜欢二字,他不後悔,只觉得自己就像那飞蛾一般扑火,却不感丝毫诡谲,彷佛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想什麽?」

☆、临渊38

回过神,看着闻笙端着的药汤,苦笑着「这药得喝上几天啊?」

闻笙眉眼不抬,舀了一勺药汤喂进常思归嘴里「喝到好为止,补药多喝点也无妨当是补补身体也行。」

「这都喝了几日了……,而且我已经好了许多,自个喝也行。」

「觉得拘谨了?」

「当然!」像孩子似地被喂养着,常思归早觉得尴尬了,但和闻笙这般聊天说话的机会倒挺少。平日严肃表情仅是一种伪装,在他面前的闻笙仍是他回忆里亲切的兄长,丝毫没变。

「那可记得下回别再这麽傻了。」

「……」沉默一下,喝下喂过来的药汤,尽管明白闻笙不喜欢他总说抱歉之类的话语,但对於他的任x和固执,他觉得还是得说一声「对不起。」

而对闻笙口中的傻气,他辩解不了。

「何必说对不起?」

「不听你劝阻仍和俞凤来往……还让你照料我这半月。」

「……我把你当弟弟,照顾你是理所当然。」

「和你相比,我当哥哥倒不像话。」一点儿担当也无,家里事全托给了二弟。

「你当我弟弟倒挺称职的。」

无论如何,闻笙都是为他着想的,离了家、离了俞凤,他还有闻笙可以诉说,想着想着连日里的愁绪才消散去了些,朝着闻笙微微一笑「是啊!我早习惯做你弟弟了!」

喂完最後一口药汤,闻笙沉吟一下,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几日闷在房里,有想做什麽吗?」

「没有。」他已经麻烦闻笙太多了。

闻笙当没听到继续说「你一使力x口就会窒闷疼痛,南胡短时间是不能碰了。看看曲谱解闷倒是可以!待会我给你找找旧时曲谱。」

常思归无奈之下想点头接受,但看闻笙眼下疲惫,转而说道「不用这麽麻烦,你事务繁忙若我能帮得上的便和我说,整理帐簿之类的琐事我还能的。」毕竟在当铺成天看着帐簿的,对此类事务早已熟稔。

「再说说吧……你这断骨得好好养,长歪就不好了。只是可惜错过冬至又错过过年,你……过阵子想回家吗?」自过年後,常南青见常思归仍未回家,怒而断绝父子关系,闻笙本想隐瞒下来,但常思归却先一步听到风声。

「……返家大又是一场风波了,我是怕了,能拖着便拖着吧!」无奈地说着,常思归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不得常南青疼爱,即使回了家,也是惹常南青白眼,庸庸碌碌过日子。

他不想如此,想四处走走看看。

至於俞凤,他暂且不知怎麽办,只好先将满心爱恋潜藏心里,不敢让闻笙知道他这麽不争气,事已如此吃了苦头却仍喜欢俞凤不改半分。

「待着也行。」

常思归摇摇头。

「为何?」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总不能一直依赖你。」

「………」

闻笙准备的书和曲谱很多,堆叠得桌上满满都是,一时片刻是无法清空桌面了,再来书多得恐怕看上半月也看不完,而常思归也无心思在书本上,他的脑袋里想得全是俞凤。

日日想着,日日念着。

某日深夜,做了一个梦。

☆、临渊39

桃花瓣随风飘落,桃林流水,小桥石墩,一眼望去景色如画。

但常思归没有多看此般如画美景,视线定着在十尺外,一株桃树下的华服男子,明明离得那麽远,却看得清楚男子y柔美艳的脸孔。一阵清风抚过,伴随着粉嫩的花瓣,袭卷在空中,飘下漫天的花瓣雨,衬得男子风姿绰约,他心里眼里仅剩男子身影,再无其他──

常思归隐约清楚男子身份,但却唤不出名字,认真地想了想,却什麽也想不起来,彷佛记忆被遮蔽似地一片空白。

常思归伫立在原地静静地瞅着男子,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抬起头和他的视线对上。他有些紧张,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虽紧张无措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当男子笑着朝他走过来时,他心里是雀跃欢喜的,恨不得向前靠近男子。可当男子离他愈来愈近时,他却莫名其妙地害怕了起来。

他脚步一步步地开始往後退、往後退。

而他退後的同时,男子脸色变了。

常思归似乎听到男子说了些什麽,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他仔细听。

──为什麽害她?

霎时间,常思归睁大了眼,全想了起来,他颤着嘴唇反驳着,但男子却充耳不闻。

他退後得愈凶,男子愈是逼近。

反覆地绕转着画面,快得让他不知所措。

他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得不能再退,最後失了足坠入深渊,万劫不复,那人在崖边看着他,慢慢地勾起微笑。

猛地惊醒,常思归喘着气,心有馀惊,指甲狠狠嵌入手掌心里,疼得让他知道方才只是场梦。

一场噩梦。

「不会的、说清楚就好了……」常思归目光涣散,自言自语着,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

一想到梦里的情景,他念头升起,掀开被褥手指微颤地将外衫穿上套上鞋袜,站起身时有些头昏脑胀,甚至x口隐隐作痛,但他无暇顾及。

他只有一个念头:他想去找俞凤。

手捂着x口,他不知道究竟是断骨之痛,还是眷恋爱慕俞凤至深的疼,自欺欺人地对着闻笙说会遗忘俞凤、会释怀放下的话语,但到头来心里却愈是想念,疯了似地偏执爱恋着那人,犹如飞蛾扑火,化成了灰随风消散却仍不知那人心里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

天色尚未明亮,他m着黑小心地推开门,拢紧衣领挡御寒风,楼里的姑娘都睡熟了,闻笙房间又在另一头,即使弄出些微动静,也没人觉察。

他到闻笙这里的次数多了,自然知道怎麽走,顺着路从後门离去拉上门栓,夜黑得让人发慌,冬夜寒风冷得让人颤抖,他一心一意地想见俞凤,见着俞凤便能解释得清楚,便能和好如初,不顾冒昧前往的失礼,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一路搀扶着树木,x口闷疼得可以,他仅靠一念执着支撑着。

照着记忆里的方向朝城外宅院走去,直到站在宅院门前,大门并没有落锁,怀着一丝惧怕推开了门。

虽说抱着执念冲动,但真到了俞凤门前,却踟蹰了起来,苦笑着寻了避风处的小角落蹲坐下来蜷缩着身体缩成一团,打着哆嗦朝手心呵着气。

在一下下,就天亮了,在等一下下──

他不好意思敲门打扰俞凤睡眠,只觉得离俞凤近一点心里便会踏实起来。

☆、临渊40

搓了搓冰凉的手,抬起头看着夜空,云层厚得遮住满天星点,他想起了小丘赏星的事,想起他赠与曲谱、南胡的事,想起初次亲吻、初次情事种种事情,有些温馨也有些伤心。

吚呀一声门被推开,常思归转过头对上那人漆黑同夜般的墨瞳,一时晃了神,直直盯着。

俞凤一脸y霾,早在常思归走进院子里时他就醒了,只是不知来者何人便也不顾,随那人走动到某处而不再发出动静,他才好奇推开门查看,却没想到是常思归。

──这麽冷的天气,他来做什麽?

忍不住关怀起来,瞥向常思归搓着手像是冻着的样子,他竟想走上前将他紧紧抱住。

遏止走向前的冲动,想起魏予凰落胎之事,脸便冷了下来,板着面孔说「你来这里做什麽?」

当初落下话,说着会替魏予凰讨回一个公道,但事已过了一月他一点动作也没有,其实他心里一个底也没有,g本想不出法子惩治常思归。

拖着时间,却没想到常思归居然有脸来找他。

俞凤脸色冷漠,说出的话语更让他怔愣,不禁让他着急起来「我、我是来向你解释的。」

眉眼一挑,冷笑了一声「解释什麽?又有什麽好解释的?」

「我没有害魏姑娘,是魏姑娘不小心跌下来的。」

常思归是实话实说,可听在俞凤耳里却是恬不知耻的推托,他微眯起凤眸,怒意渐升。

「我见魏姑娘跌下来心里不安,走了过去搀扶刚好你们就看到了那画面……」

俞凤握紧拳头,不想听他一句又一句的谎言。打断常思归的话,眼里透着一丝厌恶「哪里有那麽多的巧合?小师妹都说了,你还不承认?」

「魏姑娘说了什麽?」常思归一头雾水眼里有些慌张,傻楞楞地问道。

那点慌张看在俞凤眼里反倒是心里有鬼「还有什麽?不就是你亲手推了小师妹?」脑袋里浮现小师妹苍白的脸孔、孱弱的身体,他就愈是不能原谅常思归。

一听俞凤的话,常思归整个人懵了起来「怎……怎麽可能?你信我,我没有做那些事。」他不知道魏姑娘为何模糊言词?为何害他?他一脸震惊,见俞凤反应心里更是一痛。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还是小师妹?」看着常思归瞬间苍白的脸孔,心里一阵快意「常思归……我真是看错你了。」

常思归忍不住伸出手拉住俞凤的衣袖,忙道「这……一定是误会,俞凤你信我……你带我去见魏姑娘,我和她说清楚,你就知道了──」

俞凤挥开常思归的手「让你再害她第二次吗?」

「可你说……你说喜欢我啊?」我没害她、我真没害她,常思归嘴唇动了动,却什麽也辩解不了,乾巴巴地说着毫无相关的话语,俞凤一点儿也不信他,在他眼里,他伤了他最喜欢的那位姑娘,是罪不可赦的……

可他g本什麽也没做啊──

俞凤咬了咬牙,想着曾和常思归在一起多麽欢喜,无法原谅常思归的作为,他紧抓着常思归的手腕,力道大得掐出一圈红痕。

「你可知一个姑娘落胎对身体伤害有多大吗?你还有脸要我喜欢你?你可知道──」

他拉着常思归的手贴在x口上,残忍地说着「这颗心上装得满满都是魏予凰,你拿什麽和她相比?你害她如此,你说?我该如何回报你?」

说完话,俞凤狠狠推开常思归,冷冷地看着常思归一个踉跄站个不稳,狠狠跌坐在地上。

跌坐在地上的时候,x口一阵剧疼,可他却无暇顾及,微微睁大眼看着俞凤,心凉至极。

常思归低着头扯开一抹难看的笑容「那……你又待如何?」

「可笑你如此爱恋我,我却是恨你恨得不得了,这便是我回报於你的。」

常思归一颤。

「可惜我再也没什麽能回报你的。」低语着,他曾以为也许能放下魏予凰,心无旁骛地喜欢着常思归。可如今,两人却只能这样了,常思归对他有多少爱恋,他明白,所以他说得多绝情,常思归所受得打击就有多大「小师妹离开了,我也该离开返回北方了,以後,便再也不相见了。」

如此,甚好。

常思归唯一的执着全用在俞凤身上,若这麽放弃,若什麽也不能说清,心里便空荡荡地再也装不下任何事物,他为俞凤做了那麽多蠢事,早已没有退路,他颤抖着声音「我为你众叛亲离,你不能就这麽一走了之。」

俞凤沉默着,一双凤眸狠狠盯着常思归。

常思归微微一笑「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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