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顿了顿,随手抄起一册书卷,罩在那张白嫩嫩的脸上,推开她,又慢条斯理抚平桌面的小物件,似漫不经心道:“你究竟看上我何处?”
“脸。”花辞认真道,摸出一个话本子翻开,朝他眨眨眼,“你要改吗?”
她指着话本上的某一页,念道:“赫连莺莺倒退几步,撞上冰冷的墙壁,看着面前步步紧逼的男子,心生绝望,她崩溃着哭喊道,‘你到底看上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风里吹来百折花的香气,丝丝缕缕,捎来初夏甜腻的气息。
一如当年,她似乎没有太多变化。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漆黑一片。
可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回答。
小姑娘还在假装深情地念着,语气总是那么夸张别扭:“男子宠溺地看着她道:‘我看上的是你。’ 说着俯身吻——”
手中的话本被一只手抽走,花辞摊手,笑得无赖:“毁容大概是无用的,吃颗药便可恢复。”
她又仔细想了想道:“听说冥界历代镇守地狱海,地狱海中心有长明灯,底下封印着大妖怪,长明灯照耀下的地狱海水,神魔触之即伤,无法治愈,听起来可用作毁容。”
她也不记得是听哪位仙子当趣闻说的,女仙们总是没事分享听来的八卦,修修补补瞎幻想各种故事,真真假假自己都不知。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你倒是知道挺多。”他示意窗口,“出去。”
花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