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两个多月。
花辞再一次放血后整只妖都蔫蔫地躺在地上,完全不想动弹。
好像没多少时间了,她有预感。
其实除此之外这一生过得倒也不错,安安稳稳,每日悠闲瞎混过日子,在外人看来的荒僻之地却是她的家,一草一木都如此熟悉。每个小妖生性都活泼善良,吵吵闹闹的时光一晃几百年就过去了。
直到昼子簌这个例外的出现。
她曾以为不可能遇到这样一只妖或仙,何况是个凡人。于她来说仿佛有种特殊的吸引力,第一眼就知道该是他。
其实仙界也有很多貌美的男仙,和女仙们混熟了自然也能接触到许多不同职级的仙。普通小妖若有千年功力,通过历练和审核,也可以混个最低级的地仙了。
“唔,他们都不及子簌好看。”花辞双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看在作画的男人,跟他说听来的或者看来的有趣的东西。
她自己就可以锲而不舍地嘀嘀咕咕半天,就算男人只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有没有回应。
他实在太闷了,跟又冷又硬的臭石头一般,而等花辞说累了他便会偶尔淡淡地回一两句。
可花辞今天不知为何突然一阵阵烦躁。
“昼子簌。”花辞喊他,连名带姓。
男人几不可见地蹙眉。
“你是不是不肯答应?”她语气有点儿不好,用力地盯着他,目光灼灼。
“嗯。”轻描淡写的回答。
有一阵死寂的沉默。
花辞低头笑了笑,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非要缠着你?是不是觉得非你不可,所以可以逗着我玩儿?”
男人端坐着,笼了笼袖子,平静道:“你只是要我的身子。”
“可你一直都没有拒绝不是么。”她不是笨蛋,这个男人,他的态度,他所做的。他允许自己的地盘成为她的一部分,分她一半床,本身就代表了特别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