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不过半月便又活蹦乱跳了,说着不理她的明苏依旧打脸,不过最近也总是不见踪影。
花辞也不管他,看着安静看书的男人的俊脸,继续愁眉苦脸。
她太难了。这个凡人完完全全油盐不进啊。
第二天,花辞又一次悄摸从仙界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薄薄的小本子。那是她特意去找月老殿的小童要来的。
她以为那是关于如何成功滚草坪的指导,可一打开,发现是成功后具体如何滚草坪的。
不得不说,仙界的人就是喜欢折腾这些不实用的物事,作画还用上了仙法,生动形象逼真,完全不输她看过的实况。
花辞瞄了眼窗口处男人修长的身形。
月色孤冷,男人下巴微敛,领口微露着瓷白,侧颜依旧一贯清清冷冷,就像一尊即将羽化的神祇,遥不可及,却让她莫名感到些许燥热。
花辞赶紧合上不可描述的本子,随手放在书架上,瘫到床上。书架多是昼子簌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书卷,也有她顺手放的一些。
“子簌。”她喊他,“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已经习惯和我一起睡了?”
她现在每天半夜偷偷溜进来跑到他床上睡觉,第二天早上又被赶下床,可每天半夜起身也是好麻烦的。
男人没理她,她便凑过去,整个身子趴在他的案桌前,扭头看他,无赖极了。
“就不能答应我么?以后我肯定就不来烦你了啊。还可以罩着你,安陀山绝对没有妖能欺负你的!”她信誓旦旦。
“还是你想每天和根桃枝一起睡觉?你会压到我的!”因为昼子簌不让她用人身,她只好变成原形躺在床上,有一次半夜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睁眼发现是被一只横过来的手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