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无语,她倒是想直接把人撂在这里,可惜洗手间里还藏着叁个人呢!她总不能,把他们一起也撂在这里吧?
她低头认真打量了一番赵玄泽,叁年未见,他似乎更成熟也更好看了,身材结实,臂膀有力,将她箍在怀里,固执得像是守着什么珍宝似的。
他皱着凌厉的眉峰,眼神深邃而多情,好似万千思念都化作一个名字,他低低的求她:“婉儿,不要丢下我……”
赵玄泽一生顺遂,从没有他求人的份,此时却在求她。
温婉有一瞬的恍惚,从前可都是她求他的。
求他带着自己玩,求他接自己放学,求他教自己游泳、滑雪、射击,就连在树荫下躺一躺,也是要求的,因为她想枕着他的大腿看樱花飘落。
再后来,她求他喜欢自己,求他与自己在一起,求他爱她,他通通答应了。
唯独分手这事,她求了许久都没有用。
他是铁了心,要与她分手。
没成想,叁年之后,峰回路转,竟变成了他求复合,她铁了心不再理他。
温婉曾经那么爱他,赵玄泽以为只要自己低头,她就会原谅自己,可两人对视,他竟无法从她眼中看到分毫动容。
以前总是笑意盈盈的少女开始变得冷酷无情,她对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笑容:“你做梦!”
她一边掰着他的手指,一边冷笑道:“赵玄泽,你干脆回家做梦去吧!”
话落的瞬间,赵玄泽心凉如水,面色惨白,长而黑的睫毛颤如蝉翼,汹涌的泪意裹挟着绝望夺眶而出。
分明是病容憔悴,偏又生得清隽出尘、仪态冷傲,似谪仙落泪,跌入凡尘。
别的不说,赵玄泽这狗比的样貌的确是一等一的好,不然,当年初见,温婉也不会对他一见钟情。
当然,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