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得承认,她还是挺喜欢赵玄泽这张脸的。
她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少年时的赵玄泽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往人群里一站永远是最耀眼的那个。
总有一群人围在他身边,众星捧月,万众瞩目。
偏他站在那里,人如芝兰玉树,眉如风刀霜剑,看谁都是冷冷的。
她只敢远远地看他,偶尔肖想一番,却根本不敢靠近。
后来,她长大了些,胆子也变大了,褪去少年锋芒的赵玄泽依旧是卓尔不群的样子,但此时围在他身边的人反而更多了。
人们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复杂,有艳羡嫉妒,有爱慕痴迷,有叹服顺从,人们开始怕他敬他畏惧他。
恐怕,也只有温婉这样“色胆包天”的人,才敢招惹他。
虽说结局不好,但她到底是得手了。
她摸了摸曾经爱不释手的俊美容颜,看它在自己手中越变越红,温如暖玉,竟有种不真切的感受。
赵玄泽自然知道,温婉有多喜欢自己的长相,见她这样轻柔地抚摸自己,以为她心中仍是喜欢自己的。
谁知他刚刚升起一点希望,就被温婉无情的话语瞬间扼杀了。
她说:“赵玄泽,时间不等人,我更不会等你。你看看我的眼睛,对你可有半分留恋?”
他果真寻着的她的目光而去,却对上了一双无波无澜的狐狸眼,瞳孔之中倒映着自己慌乱的面孔,像是冰天雪地里架了一座冰桥,他是牛郎,桥的那头却没有等他的织女。
爱恨嗔痴,什么都没有了。
赵玄泽恍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时间,寒意彻骨,目眩神晕,抱着温婉的手,竟自己松开了。
裴卿躲在洗手间里,听得心头暗爽:赵玄泽,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