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弦安无奈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在做什么坏事一样。”
他便又把扫帚搁下了。他当然知道宋飞鹞饭桌上对他的bi)问究竟有什么意图。
“你和人家姑娘坦白了吗?”果然,她堵住他,就是为了继续bi)问这件事。
“坦白什么?”他避开她的视线。
“你自己心里清楚。”
钱姑娘不在屋内刘弦安不向窗外望去,宋飞鹞连窗户都给他关了。
“别看了,我叫她先回家了,”她道,“我说你思想迂腐顽固不食人间烟火,需要别人再敲打敲打说道说道,她听得很欢喜,看来是真的喜欢你。”
“是吗?”他心不在焉地道。
“你呢?你对那姑娘有什么想法?”
“我……”
“有还是没有?”
“……”
“现在没外人,你大可以说出来,”宋飞鹞闭着眼道,“但你不能因为对一个姑娘有意思,就借故隐瞒,那不过是耽搁人家……”
终于,她会被刘弦安打断。
“我有!”他道。
于是,她就不再说话了。
“我当然有!”他一掌按在桌上,“我也是男人,也有七六,也会对别人动心!她一年前搬来,天天过来帮忙,我……也不是毫无感觉的……”
“……”
“所以,我更不敢与她坦白……”他越说,声音越低,“其实我不是男人,我是个太监……”
“……”
“我不能告诉她,即便我娶了她,也不可能给她常人般的幸福。更遑论,正常的女子一听到这种事,早就逃跑了……我住在这里,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孤单久了,就很怕再一次孤单……我很怕她再也不来……”
宋飞鹞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我……不是故意bi)你……”
“我知道,”刘弦安疲惫地抬手,将她打住,“我有分寸,不会拖太久,你放心吧。”
……
药庐院外,一墙之隔的小巷子里,两人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
“常阿姨!”柳怀音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股,“敢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酉长依旧是一红衣,不过显然易见这是另一件红衣,是南祁时下最流行的款式,料子也是最上等的,不仅如此,她好像还弄了个精致的妆容,发髻也精心打理过了……
不仔细看,真似个年方十八的大姑娘!
如此的酉长,对柳怀音的称呼更不爽:“你再叫一个阿姨试试?”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沈兰霜的剑略略出鞘,映出一片月光,提醒酉长不可造次!
“那屋里有个刘大夫,”酉长便悻悻道,“听说他找到对象了?”
“恩……对……”柳怀音狐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找对象竟然不事先告知我,”月光下,酉长面目狰狞,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无法挽回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噫……这语气不对……难道……”柳怀音好事地幻想起来。
“没错,”酉长半是得意道,“老娘不仅睡过他,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