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的清晨,风和丽。
刘弦安把塔吉安娜锁到里屋后,便打开院门接诊,不出所料,钱姑娘又是第一个来的。刘弦安一愣。
“我里面住了病人,先料理先来的,”他指的是韩紫深,“其他前来候诊的病人……麻烦你招待一下……”
他以此作为借口,不待钱姑娘回话便匆匆回屋。他甚至不敢对她多看一眼,只希望今过后,与她的交谈逐渐减少,通过慢慢的冷待委婉地拒绝……
“刘大夫?”
躺在上的韩紫深唤了他一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哦,”刘弦安重恢复了大夫的自觉,“说一下,今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头也不痛了。”韩紫深道。
“那对四年前的事,还记得多少吗?”
“这么……”韩紫深叹了口气,“两名姐妹被她们的乡亲害死,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可怜……大夫,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件事呢?我是真的不想多说这件事。”
刘弦安将她扶起:“四年前之事,与你的病症息息相关。我要知道你发病的因由,才好对症下药。”
“我已经说了,我是那时阻拦,被人击中头部所以才留下病症。”
“那你当时为何阻拦呢?”
“当然是因为我看她们可怜。”
她还在回避这一段记忆,而继续回避,终究不是办法。
“韩大姐,我想问你一句,”刘弦安取出银针布包,将银针诸根火烤,“你总说当年你的房子容留了三名女子,可是最后,你只记得那死去的两名姐妹。那幸存的那一名,现在又在何处呢?”
一语意图惊醒梦中人,然而韩紫深犹豫了一会,她好像正在思考,但她很快又思考不了了。
“我……我不记得了……”她扶住额头,“唉……我的头又痛了!刘大夫!好痛!”
“我明白了。”
刘弦安浅浅叹了一声,又在她头部几个位施下银针。良久,韩紫深又平静了下来,刘弦安帮她趴着躺好。
“现在感觉如何?”
“又好了,”韩紫深趴在上,由衷道,“刘大夫,谢谢你。”
“医者救人本就应当,何必言谢。”
“刘大夫,你人真好。”
“不敢当。”
韩紫深苦笑道:“我以前一直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所以视男人为洪水猛兽……直到后来,我遇到了玄清真人。现在,我又遇到你……看来我以前错了。”
回忆更早之前的过去,对于她的病症也有帮助。刘弦安有意引导:“你以前,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吗?”
但韩紫深想了想,还是不开口:“算了,不堪回首。”
这时,屋外的院落里传来一些动,刘弦安给她盖好被子:“好吧,你暂且休息一会,我出去看看。”
……
“你怎么又来了,刘大夫在看病呢!”
“对呀,我也有病要看啊!”
“嗯?你得了什么病?”
“相思病咯~”
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甜腻媚,普天之下也唯有她……
他按了按太阳,才推开房门。
“呀,弦安,你可算出来了~”
果然,一抹亮红迎面飞来,撞入他的怀中,溅起一股幽香。
“你……常……”
“常什么常,”酉长用一根食指按到刘弦安的嘴唇,“人家行走在外,姓荆名红羽啦,讨厌~”
讨厌?!
围观的群众看傻了眼,心想着刘大夫这么正经的模样,街坊邻居这么多年来也不敢对他多有非分之想,谁知这不知哪里冒出的女人却跑来吃他豆腐了?
刘弦安言又止,由着她吃豆腐。
“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认得人家了?”她越贴越近,直将他的手臂按向自己的,嗔道,“死鬼~”
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