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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几分钟后,许奕飞进来了,穿着裁剪精致的黑西装,身体健壮四肢修长,五官硬朗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关上房后死死盯着我,那目光恨不能将人剥皮拆骨。

看了很久,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听说你又失忆了?那还认识我么?”

我摇头,隔着口罩冲他展开笑脸,“不过我听人说你姓许。”

“许奕飞。”

“哦。”

他进前两步,弯下身用手掰住我的头,“你是不是玩上瘾了?”

我平静如常道:“抱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沉默片刻,人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他妈装的还挺像。”

像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能怪我黔驴技穷屡使这招,谁让这是江城呢?谁让我腿被撞了个粉碎性骨折呢?谁让我遁地术从他势力范围逃跑呢?

既然逃不掉便只能示弱,腿撞了,人又失忆变傻了,但愿我现在的惨样能激起一点他的怜悯之心。

不过许奕飞是谁?他要是能这么轻易心软我也不至于轮落到今天,看来我还得再惨一点……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想到这里,我用手抱头,揉了几下靠在椅背上,故意将呼吸喘的很大声,时不时再发出一两声痛苦呻吟。

谢天谢地我有墨镜遮眼,正好可以方便的观察他表情,然后随时调整改变自己的悲惨指数。

他抿着唇,像看笑话一样鄙夷又气恼,“继续装,我倒要看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妈的……果然是铁石心肠的禽兽,当初老子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

我颤抖的伸出手,“许先生,我头好痛,能不能帮我叫医生过来?”

他手长的很好看,指尖微凉有层运动的薄茧,在被我触到的瞬间像被电击似的甩了开,五官也跟着变形起来。

先是把我头包这么严实,后是惧怕跟我直接接触,看来上次电击阴影还尚在。

只在心中犹豫了一下下,我便滚动轮子试图再次靠近他,有气无力道:“许先生……”

他大吼,视我如吃人的洪水猛兽,“他妈的别碰我!”

我肩膀应景的抖了下,期期艾艾的缩回轮椅中,心道既然这么不待见我直接走就好了嘛,非要自己上门找罪受。

许奕飞,你还敢说自己不贱?

两人默默对视良久,他皱起了好看的剑眉,好似终于下了决定,伸手一把扯下我脸上的口罩,然后……捂着嘴巴夺门而出。

我悻悻的从抽屉里拿了个桔子,边剥边想,只是看个脸就恶心成这样,如果把墨镜也摘了,他还不直接疯了?肖子期的手段果然也跟人一样变态……

想到肖子期,好不容易得来那点兴灾乐祸就立刻消失了。这家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杨文雄跟他有生意往来,应该还会继续查他的下落。酒吧当晚江平也在,那晚的事应该已经告诉杨文雄了吧?

许奕飞这次受挫,短时想必不会再来找罪受。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养好伤,然后设法逃走。

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许奕飞又来了,这次没让人给我准备口罩遮脸,所以在房间里抱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末了还拿蒙着水光的眼睛瞪我,时不时无意识抽搐两下,完全不理会面前的我还是个身心俱病的家伙。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这个变态好像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在家吃饱了,然后到我跟前吐,吐啊吐啊,吐得我自己照镜子都要开始反胃了。

我苦笑,“许……”

他冲我吼,“闭嘴!”

等了三五分钟,见我果真没了下文,他倒显得好奇起来,瞥我一眼道:“刚才想说什么?”

“能不能让给朋友打个电话,我怕自己无缘无故失踪他会着急。”

他拭下嘴角,“如果你是指杨文雄的话就免了,我已经让江平告诉他你出去旅行,短时间都不回来。”

我心蓦然沉了下去,我说怎么几周都没见大雄有什么动静,原来是被江平放假消失给迷惑。

不过想想他也没做错什么,他的大哥是杨文雄不是我,只不过选择隐瞒了一些事而已,算不得是对大雄的背叛。

“我跟许先生并不熟,打扰这么久实在满心愧疚,所以想回宁海养伤,不知道许先生怎么看?”

“不熟?”他撩起眉眼,抬手掐住我脖子,表情扭曲道:“你再说一句不熟?不熟我他妈管你死活!你说自己失忆,为什么还记得杨文雄?他算什么东西,在你心里比我还重要?不管你病是真是假,别妄想飞出我的手心!”

我被他按住打了石膏的伤腿,疼得呲牙咧嘴倒吸凉气,“许先生,请冷静……”

“去你妈的冷静!方、一、白,”他吃力的吐出我的名字,手指在我咽喉处一点点的收力,“你别想把我甩掉,这辈子都休想!”

此时的他双眼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呕吐还是气的,剑眉倒竖表情扭曲简直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还好两个男医生准时查房,惊恐的闯进来把人拉开,“许先生,请不要这对待病人!”

许奕飞一把推开他,整下西装恢复衣冠楚楚的行尸走兽,“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可是方先生的病情还需要留院观察……”

“我会请私人医生在家照顾他。”

明知道挣扎是徒劳我还想试图努力一把,死命抱住其中一位白大褂的胳膊道:“医生,我不认识这位许先生,能不能借我一支电话……”

许奕飞紧紧盯着我们身体相接触的部位,目光锐利得跟刀子一样割得人幻觉生疼。

两个医生面面相觑,最终只给了我个抱歉的微笑讪讪离去,我求助的手最终被甩在萧瑟的秋风里。

下午被人送回了金易居,跟许奕飞同居七年的地方。

房中布置和家具都没什么变化,只可如今惜物是人非。

他请了一个阿姨过来照顾我的起居,自己则过了大半个月才再次出现。

当时我正靠在床上吃水果,一边吃一边看电视,卧室门砰的一声从外面踹开,许奕飞趾高气昂的走进来。

房间瞬间变得很安静,我眨眨眼睛,有些意外他脸上此时呈现出来的平静。

“是不是在好奇我怎么恢复正常了?”

“嗯,”我点头,“前些天你看到我还会吐。”

他扯起嘴角露出邪气的冷笑,“我找心理医生做了复原治疗。”

我心格登一声,脸上却未泄露半点异常,“恭喜你。”

他走过来,抓住我的头发,将嘴巴凑过来,“方一白,你在外面逍遥自在大半年,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的?”

我偏头避开他的吻,一脸诚慌诚恐,“许先生,请自重!”

☆、51 不知自重的许先生!

“自重?”许奕飞手上当下多用了几分力,扬起嘴角开始骂骂咧咧,“明明是个水性扬花的搔货,却偏偏喜欢在我跟前装得跟个烈妇一样,整天被像别人压在身下操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这两个字”

以前不是没有被他这种话程度的话语羞辱过,我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可现在乍然听到还是觉得像被辟头甩了几记响亮耳光,疼。

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恨过一个人,如果身边有刀,我真想亲手捅死他。

见我始终沉默不语,许奕飞也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抱怨,另只手改为扣捏住我下巴,挑衅道:“为什么不说话?”

并非不想说话,而是怕开口就会控制不住疯狂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于是我只能努力压制恨意,摆出一张扑克牌淡定脸。

他态度开始变得急躁,“说话!”

许奕飞就是这样的死贱人,嚣张起来吐口痰都得让对方用手接着,脸上还非要挂着心甘情愿的笑。

搁以前性格我非得狠骂几句回去过过嘴瘾,然后他就愤怒的骂回来,骂到恼时就会动手,一边修理我一边骂得更狠。

现在我不理他,他反倒比挨骂还生气,倒腾玩具似的捧着我脑袋,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手指按着我的皮肤蠢蠢欲动,“你他妈哑聋了还是哑了?”

依这乌龟王八蛋的行事作风,如果我在十秒钟内再不回应,指不定他会干出什么缺德事儿来。

踩着点想了良久,终于在他濒临爆发的时候皱脸挤出一个字,声音哀怨带着颤音,“疼……”

想必演技不错,许奕飞立刻露出被噎到的表情,俊脸白了又青,又恨又怒的瞪了我半晌,然后甩手掉头就走,关起门声跟点炸弹似的。

居然就这么走了?我还真有点小意外的庆幸,终于不用看那烂人的鸟气了,我得抓紧时间养腿,然后设法逃走。

大概安静了半个小时,门又砰的一声被许奕飞踹开,后面还跟着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脸生得很。

阿姨走过来,态度和蔼道:“听许先生说您不舒服,是不是无意中牵动了伤腿?”

得,医生都来了,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好继续装,“不是腿,是头……我脑子不好使,经常忘东忘西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有时还疼的厉害,跟有人在里面拉锯一样,阿姨你有没有带工具,帮我把脑袋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恶性肿瘤什么的,要不最近怎么老出现幻觉,有人在我耳边不停念叨什么活不长了的话……还有我的腿不会瘸吧?现在木木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病情怎么严重我怎么说,话怎么难听我怎么说,最后我唠唠叨叨的把这辈子了毒的诅咒全用自己身上了。

余光偶尔瞥到她身后的许奕飞,我每说一句他嘴角就抽一下,最后抽搐的频率跟恢复电击后遗症似的。

阿姨脾气看似很温吞,等我絮叨了半天才转脸同旁边的人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脑科大夫,病人描述的情况有点复杂,建议先到本地大医院检查,再找对应的专家亲自问诊比较好。”

许奕飞敷衍的点头,客气几句把人又给送了出去。

下午时许奕飞又让人带我去了医院,在经历一大堆检查后见到了所谓的专家。

专家看起来出人意料的年轻,只是不苟言笑十分严肃,仔细看了检查报告后问了许多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譬如一顿吃几碗饭、一天睡几个小时、是否经常玩电脑游戏、最近有没有跌倒过……等等等等,我酝酿了一大堆病况全都没用上。

应该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最近变得很贪睡,也不做什么梦,有时躺在床上想想点什么事来打发时间,结果什么都还没想起来就已经入眠了,一觉至天亮。

饭倒吃得不多,自从离开江城后就有些厌食,吃什么都没味道,再加上钟点工阿姨做的饭菜口味清淡,愈发没有胃口了。

玩游戏?房间里压根儿就没电脑,我整天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发呆,养病真是太无聊了。

前几天想找本书看,趴轮椅上想伸手够架子,可是总够不着,差一点摔倒不过没摔着……

这些跟病情有什么关系?专家果然是砖家,骗钱的花瓶摆设。

晚上许奕飞没走,跟我一起吃晚饭。

阿姨烧的菜又少放盐了,应我要求做的红烧茄子是上笼蒸了手撕搅拌的,一点油星没有。胡萝卜西兰花、平菇炒蛋还有白白的汤水看了就倒胃口。

我拿筷子翻了两下,闻点味儿就饱了,准备离开时被许奕飞叫住。

“你为什么不吃?”

“不饿。”

“不饿也得吃。”他像大老爷一样盯着我放话。

靠,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抽筋了?我嫌恶的扫一眼饭菜,“我吃不下。”

他眉毛微蹙,似在忍耐我的无理取闹,“那就喝点汤。”

冬瓜排骨汤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我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拿纸巾掩着嘴巴隐隐作呕。

这次不是装的,是真想吐,可中午也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

见许奕飞冷着脸没什么表情我便要走,他却再次道:“把汤喝了再走。”

我有些怒,“不想喝!”

他拿着汤勺两眼冒火,“别逼我灌你!”

他妈的……对着瞪了会儿,我赌气的把碗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呼呼的滚动轮椅离开。

还没走出客厅,喉头突然一酸,还来不及掩嘴,汤便从指缝中吐了出来,溅得胸前腿上都是。

我没回头,不想让许奕飞看到这么狼狈不堪的自己,他想从羞辱我的地程中寻找快感,我不能让他如愿。

可许奕飞不是我,他身体健康双腿利索,三两步悠闲的踱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竟然还有那么点怜悯,“要不要我帮你?”

他的恩惠我可受不起,谁知道转脸会不会把这点施舍当成羞辱我的资本?

撇了下嘴角,我把轮椅倒退回来,转了方向去洗手间。

把衣服脱了扔洗衣桶里,扒着洗手台冲了手,顺便去洗手间方便。

从马桶上站起来时不小心碰着轮椅滑了下,两条打着石膏的腿啪的一声跪在地上,那刻疼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难怪奶奶以前经常说不要诅咒自己,这才不到一天就灵验了……

在我欲死不能的痛苦呻吟时,许奕飞听到声音走了进来,看到我趴在地上愣了有两三秒钟,反应过来将人抱了起来。

一天进两次医院,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这下不用装都已经惨绝人寰了,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和碎裂的腿骨绝对作不出假来。

重新包扎完毕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一点。

许奕飞全程都没跟我说话,面色阴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困得厉害,要命的腿疼也打不起精神,几乎是一被放到床上就闭起了眼睛。

这夜跟往常的安稳不同,我做了个噩梦,肖子期躺在病床上,赤着上身,心脏处空荡荡的看着我,带着那种一如既往莫测的笑,他说小白我现在动不了,你过来让我抱抱好不好?

我很冷静的拒绝了他,说你身上那么多血,会把我衣服弄脏的。

然后他就看我,一直看,一直看……把我看到毛骨悚然。

梦醒后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许奕飞,他侧躺着,手圈在我的腰上,睡容恬静安稳,微扬的嘴角还带着些稚气。

听说带着笑入睡的人都很有福气,他虽然少年时经历了些事,如今却苦尽甘来生活富足让人羡慕。

他如今有钱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论做下什么错事都有长辈在后面帮其撑腰,再比较我,童年家遭变故,少年生活艰辛,成人后又情路坎坷……

李新龙?许奕飞?如今生活在云端的你怎么忍心践踏已在尘埃里的我?又图的是什么!

“小白,不要难受,你还有我。以后我会照顾你的,比奶奶对你还要好……”

“叔叔阿姨,我弟弟很乖的,求求你们收下他吧!”

“给我五年时间,到时我会让小白住大房子,过更好的生活……”

“这些年……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动作。”

“被自己的哥哥干是不特别爽?”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们生来就是流着相同的血……”

“小白……”

“方一白……”

……

谁的声音在不停的交换,我用两手抱着头,一点点挤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脑袋已经满了,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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