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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东西迫不及待要从里面爆出来。

“方一白,你怎么了?”许奕飞迷糊的睁开眼看我。

头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里面充斥着各种杂音和争吵,真想掀开头盖骨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用头撞着墙壁,一下两下……

许奕飞拉住我,一脸错愕,“方一白……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我不理他,拼命摇头试图将那些吵杂的小人全都甩出来。

他用两手固定住我的头,“告诉我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动不了,大着舌头挣扎,“头,头疼……里面好吵。”

“那是幻觉,你现在给我冷静下来!”

“疼……”

他搂住我,声音竟然很温柔,“别乱动,冷静下来就不疼了。”

“许……奕……飞,”我吃力的叫出他的名字,“不要吵!”

“好,我不吵。”

“肖……子期也……不要说话!”

“方一白……”

“不准说话!”

“我不说话,你冷静点,是不是这里?”他用手指摸到我的额头,轻轻的按压,“放松……”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脑海里的声音逐渐退了下去,可依旧是疼,好像有把钢针在用力往神经上戳,每一下都疼得我直打哆嗦。

想哭,可是奶奶说过,男人流血不流泪,没出息的家伙才会掉金豆儿,但是真的好疼!头疼腿也疼……

“许奕飞,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很高兴?”

“少胡说八道!”他的身体明显一震,喝斥的话透着不常见的紧张。

我抬手摸了下他的脸,很快无力的垂了下去,“这些天我都是装的,其实我一直都记得你,但是我害怕你揍我报仇……”

他没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轻嗯了一声,很平静的说:“我知道。”

“你知道也没动手打我,是不是舍不得?”

大概是因为我的处境悲惨笑话又太冷,他居然没有吱声。

我又问:“今天那个脑科专家跟你说了什么?”

他将我身体搂紧了些,“没说什么。”

看他的反应,我突然有抽中彩票的惊喜感,早在一年前医生就跟我说过失忆导致的可能性,记忆错乱、反应迟缓、昏睡不醒……貌似现在已经得到验证了?难怪那个专家尽问些吃饭睡觉之类无关紧要的事。

之前我是害怕的,因为担心忘记许奕飞,还准备了很多的笔记本用来记录,特意飞回江城想参加他的订婚礼,现在反而不怕了,因为心中早已无牵挂。

左右都是些不快乐的记忆,能忘的话最好全部忘记了吧,说不定到那个时候脑袋空空就不会再疼了!

“许奕飞,如果有天我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会怎么样?”

☆、52 tmd老年痴呆症?

失忆原因已经确认,颅脑外伤引起的大脑萎缩,通常被称为老年痴呆症。

多搞笑,我才二十六岁!

自那天起,许奕飞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连钟点阿姨都辞退了,自己下厨洗手做菜。

我说菜淡了,他就往里面加盐。说冷了,他就拿去加热。说味道重了不合口胃,他就直接拎起来倒垃圾桶。

面对着我的刻意找茬和挑衅,许奕飞脸整天黑得跟锅底一样。

不过他活该,自找的,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会双腿骨折?还有天知道所谓的颅脑外伤是不是被他扯着头发在墙上撞出来的!

在此之前,我曾多少次幻想过狠狠折磨他,现在终于得了机会,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

我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挥着摇控器,“那个谁,我要吃冰淇淋。”

许奕飞皱眉,“现在都十一月了,吃什么冰淇淋!”

“我就是突然想不起冰淇淋什么味道了,想尝尝……”

他眼神复杂的盯着我看了会儿,绷紧嘴唇换了鞋子出门。

在我百无聊赖的换台时,许奕飞把买回来的冰淇淋放到桌子上。

“什么东西?”

“冰淇淋。”

“十一月了你还要吃冰淇淋?”

许奕飞瞪着我,忍怒道:“你刚才让买的。”

我冷嗤,“怎么可能?我中学时在冷饮店打工吃伤过,长大后就再也不吃冰淇淋了。”

目测许奕飞很想掐死我,不过他忍住了,把盖子揭开挖了满满的一勺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边上挂了一圈杏仁核桃还有葡萄干,卖相看起来真是不错……我可耻的感受到自己口水分泌加快。

许奕飞对我的反应无动于衷,一勺两勺吃得飞快,我无意识吞咽了下,伸出手去,“让我尝尝。”

“你不是吃伤了么?”

“我颅脑外伤……”

他乌黑浓密的睫毛垂了下去,将勺子从嘴里取出来挖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我别过脸,“换勺子。”

他扫我一眼,爱理不理的把冰淇淋吃了个干净。

我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又恼又气,这死贱人太他妈可恶了!

“许奕飞!”

“什么事?”

“我要打电话。”

“给谁?”

“关你屁事!”

他居然当真掏出手机,拨弄几下递给我,“本地五分钟,异地三分钟,时间到自动切断。”

我喜出望外的打电话给杨文熊,简单说了下自己的处境,杨文熊安静的听完,半晌没吱声。

“喂,大雄,有在听吗?”

“在听,其实江平早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了。”

这次换我错愕,“你知道我在许奕飞这儿?”

杨文雄声音透着罕见的犹豫,“之前我有跟许奕飞通过电话,他说你身体不好,现在需要静养,而且宁海这边你也不适合回来。”

“出了什么事?”

“姜小虎那小崽子仗着他老子撑腰,人就住你以前的房子里,我也不好明面儿上做什么。他应该是在许奕飞那里碰了钉子才过来的,看那样子想守株待兔,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他了,不过看他样子是恼得不行,言语之间恨不得将你剥皮拆骨……”

这熊孩子真是会添乱,现在都什么状况了他还跑来插上一脚!

我郁闷的抓抓头发,“最近……有没有肖子期的下落?”

电话突然静了一下,就在我以为时间到了自动挂断时,杨文雄却开口道:“一白,我让人去爱格加森,结果发现……”

“嘟……”这次是真的挂断了。

杨文雄派去的人研究发现了什么?肖子期死了?还是病重?还是没事只是跟我开了个失踪的玩笑?我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抓,迫不及待的按下重拨,却被语音提示输入密码。

“密码多少?”

“不知道。”

我怒火上窜,“你他妈告诉我密码!”

许奕飞撩起眼角,嘴角浮起抹讥诮的冷笑,“想知道肖子期的下落,你怎么不来直接问我?”

“他人现在哪里?”

“真想知道?”

“废话!”我以为可以对那人做到漠不关心的,现在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记忆力急剧减退常想不起有没有吃过饭,每天睁开眼对着房间和许奕飞都有种短暂的陌生感,还有筷子和肥皂会不经意从手中滑落……这些都无形中预示着病情在加重,我不知道明天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个变态生死未卜的哥哥。

许是有些未知的记忆已经在流失,也或许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如今对他的恨也没有以前多了,反而多了种莫名的牵挂。

我也不想跟他什么兄友弟恭,就是想单纯知道他醉酒后后如何,病发了没,死没死。

许奕飞在我的期盼中站起身,从书房拿了个牛皮纸袋出来,“肖子期的答案就在这里面,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看。”

他虽然把东西送到了我眼前,手指却捏的很紧,我努力几次才成功扯过来。

纸袋很厚,里面好像装了很多文件,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许奕飞不直接告诉我答案而是迂回的准备这些东西?里头莫非是……死亡报告?

我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激灵,竟然鼓不起打开的勇气。

看?不看?迟疑良久后我咽了下口水,用微微哆嗦的手去拉扯绕在扣子上的线。

许奕飞突然捏住我的手腕,一点点用力把纸袋扯了回来,“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因为里面只是我最近在谈的一桩合约。”

“许奕飞,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是很好玩。”

“欢迎去操。”

我真想扇自己耳光,你怎么忘了,这王八蛋是被遗弃的,生母、养母、继母全都不待见的主儿!

许奕飞走进书房,把文件放了回去,转回来看着我口不择言的模样,鄙夷道:“你现在也就跟个娘们儿一样只能动嘴了。”

我虽然怒,却也碍于双腿所致拿他奈何不得,“许奕飞,你真恶心。”

他在我对面坐下来,阴阳怪气道:“肖子期呢,你恶不恶心他?”

我胸口紧了下,随即佯装镇定,“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现在非但不恶心他,还喜欢得很呢。他就算人再变态也终归是我的哥哥,我们生下来就留着相同的血,这种牵绊和亲密关系谁都无法改变。”

这是肖子期的原话,如今拿来刺激许奕飞刚好。

他果然磨牙,“就算跟他上床也没关系?”

“两个男人有什么关系?肖子期在床上温柔的很,十分照顾我的感受,而且他还有情感洁癖,只肯跟我发生性关系,永远不用担心他会背叛。”

“你这样行为放荡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对方忠诚!”

“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不过喜欢一个人的话,总是希望他是干干净净的。”

“干干净净?跟自己的哥哥乱伦,做着世界上最肮脏的事,你怎么有脸提这几个字?”

他态度还是那么嚣张,言语还是那么恶毒,每个字都像针尖扎在我心坎上。

不过从他紧握的拳头和膨胀的颈部血管来看,我对他影响也不是一点没有。

我们就像两只互不服输的刺猬,互相攻击伤害。

从李新龙到许奕飞,我已经不再怀疑他对我的感情。

他应该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扒着我不肯松手,见我病发比我更紧张。

可他的爱是扭曲的,比起肖子期有过之无不及。

同居七年,本应该是我们最幸福的日子,却成为我最痛恨的一段过去。

少年时,我们错过了美好的青春。

成年后,我们错过了最佳的机会。

从最初相识到黯然而终,命运将我们扭在一起整整纠缠了十多年。

其中两次分手都是我一个人努力试图挽救,而他潇洒的拍拍屁股轻松闪人。

现在我们都已不再年轻,我也早耗尽了感情再无爱人的可能。

我忘不了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刺青,也忘不了他一脸高傲的说‘跪下来磕十个响头给我’的表情,这种耻辱伴着我整整一年,这一年中我失眠、厌食、甚至想自残。

我曾经问他如果有天我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会怎么样?

许奕飞在我嘴唇上印下一吻,“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当然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就算我忘记曾经的过往,也忘不了对他刻在骨子里的恨。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月,期间无论我怎么折腾,许奕飞都不同意我跟杨文雄有任何联系。

这天许奕飞去参加长辈的寿宴,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无意中报纸上看到两个陌生汉字,因为不确定是自己忘记了还是从未见过,就无聊的去书房寻找答案。

在抽出那本厚厚的《辞海》时,突然在夹页看到个纸袋。许奕飞收拾东西很有条理,怎么会把文件袋夹在辞海里?好使促使我将其打开,不妨一张熟悉的照片映入眼帘,一座熟悉的白色庄园,这是……肖子期在爱格加森的资产。

如获意外之喜,我立刻飞快的翻阅内页,却被开头几行文字惊得不能言语。

仿佛三九天被人劈头浇了盆凉水,里里外外寒了个透。

翻开第二页时,我看到了肖子期的照片,他姿态慵懒的靠坐在病床上,笑容安静恬淡。

看到最后,我已记不得自己看过了什么东西,只觉得心和脑海都空荡荡的,耳边响的全是肖子期的声音。

“小白乖,要听奶奶的话,不要调皮……”

“我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小时候放开你的手。”

“你宁愿选择姜小虎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

我才不后悔,肖子期,我不后悔……

头又开始疼了,无数影象从角落冒出来变大然后逐渐淡去,吃力拖拽着弟弟的孩子,在河边捧着画板的少年,燕大林间穿着白衬衫的青年……

“小白。”

“嗯?”我蓦然转过脸,却发现房间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

肖子期……

☆、53 我的信仰只有你

存在是不依赖人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世界,持续的占有时间和空间,它一直在,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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