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遥鹭带头的两辈人恰聊得热火朝天,祝小凤颇为不自在的话像极了一盆冷水将他们的火苗扑灭殆尽,遥鹭回看着已经落后几步的祝小凤,她就此看上去有微微不打眼的紧张与不适之感,遥鹭收敛了笑意,道,“可是有何事,若是急着便去吧。”
“好,侯爷与临重、冰卿且先进屋吧,我去去就来。”祝小凤小小一礼道,且是尽量地未让自己露出过多不安,想枕边人是没有察觉的。
“嗯,”遥鹭淡淡应了一字,过而领着遥临重与遥冰卿朝前而去,祝小凤在其后注视着三人似成山岭的背影身形,归属于贤妻良母的那一抹笑意就此消逝,独余一脸许久未露的阴鸷。
巧似冰块的身体只微微一侧便掀动了周遭一带的秋气,冷戾一身跨过适方行过的青石园路,她娇曼的身子便是拐进了西处的另一小道。
鼓巴着眼睛,低头竖眉抬眼这般冷数而阴森一脸地朝看前方,没过几时,祝小凤终是将轻轻地无何响动的步伐止住,彼时眼前恰是府祠。
“咯吱―”是祝小凤于着东北而轻扬了脸唇复动动微低地细长脖颈后,随而抬步上了府祠前几阶步,抵至双扇木门前,由得她两手慢慢往着内推罢。
放眼望去,尽是在回转木条上陈列得体的先人木匾,因为除却定指扫净奴仆便是少有人来此,在此时刻进入,祝小凤也不禁得瑟缩身子,着手搓了搓自个的肩肘。
府祠虽然无人时时登拜,但屋内尚有几许日夜不断的灯火给予这屋子最后几许阳性,借着这些灯火的光亮,青色裙摆缓缓摆动朝前去。
祝小凤撒开两手于身侧来,如虎狼一般直盯着如今立摆在了最是前方的一处木匾,那两只本是含情脉脉的眼睛此时像极了斗鸡眼令人做笑,然她对此却无大挂碍,只霜降大地似地踏步而绕跪盘直至那木匾之前,其上分明刻好了“遥小蓉”三个大字,若有见得细细着,便会见其旁列而下的小字“遥鹭之妻,本姓祝。”
是也,祝小凤所盯之匾正是归属于祝小蓉,她的亲生妹妹,遥府曾经的女主人,她看上去没何大的波动,只是悄然间便如食人花一般咧开了嘴,好是不甘之样,浑然不觉之间,她那白细的手便朝前伸了去,想是欲要拂拂那木匾,奈何够不到,渐渐地她听到了心中的宁静咆哮,“祝小蓉呀,你可知今日我这个女兄因何来此否?想你知晓不得……近日,我见到了一个少男,那是长得俊俏得很,可恶的是模子竟与你有着一二点像,算及年岁似也相差不多,你可知我所说何意?想你在黄泉之下也知道你那两个小儿当年成了漏网之鱼,双双下落不明。”
祝小凤盯看而在心中默默叨念,好似是在与木匾隔空对话一般,叨着叨着便悄然勾起了红唇,“见到那少男之时,我便忧着,怕他就会是我过往的闵侄,然而今个侯爷回至,原是一切都由着我多想了,那少男竟是个戎族人,更是不识我等……呵呵呵,我不过想告之你,你们仨在此处早早成了鬼魂,既是这般,便安生地于他处过活……且是说你更是要最好护佑你那小儿莫要归来,否然,我亦不给其好果子吃!”
府祠内寂静着,倒是平静不少的祝小凤那几下下地摆动让得衣袖舞动而示原来还有活人在此。
与着遥鹭归府来的惬意做比,厉昂回至厉府后便与休憩调整搭不上边,明知于此,他即是在马车上小小地打了一个盹儿,算是做了些近日来的小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