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好冷啊!”浅广还未回应桃子的要求,坐在另一旁的浅柔葭又皱着小脸,道。
“阿尘,阿枫,你们赶快生火,我去寻个碗罐接点水来。”浅广看看一家人,都是湿答答的没个干的地方,心里愧疚不已,赶紧起身做了分工说明,“生了火就把衣物烤干。”
“好。”浅离尘和程枫也觉瘫软疲累,若是能就此坐而睡下是最好不过,可是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衣物提醒着他们不可以,外面时不时刮进来的大风更是给他们添了冷意。
年迈的柳忠在雨中穿梭不止,乌云在上空笼罩之下,宛如是到了深夜,草鞋上已沾满了泥土,却依旧不顾一切地行于泥泞土地上。
从柳家出来到浅家已经耗费了他许多的精力,篱笆门打开后,浅家不似从前,空无一人,唯有那些物件尚还在呢,院中早晨起早浣洗晾晒的衣裳已经在风雨的冲刷下浸满了水渍,直直地流出水来。
没有过多地在院中停留,柳忠直步进了屋中,只听得屋里传出各种声响……
晌久了,雨势渐小,天际划出些亮光来,天要放晴了,屋檐上依旧有不住的雨水滑下来,只是没那么急切了,断断续续地连成线条,最后落地一滩水。
见得柳忠从堂屋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足长一米,宽半米的厚木板,上面还结上了绳索,“砰”一声,柳忠把它放在了泥地上。
又过不多时,他抱着一众被褥出来,将其放到了木板上,陆陆续续地,他添了些食物,添了些碗罐,各种都有,木板上很快堆满了东西。
仰头见见放晴的天空,柳忠衷心的发出一声喟叹,“天神还是眷顾的!只是希望他们如我所想去了那里吧……”
此后,柳忠便开始了像一头水牛般地弓腰驼背地拖着木板而走,好是木板上的物件虽多,但都以轻为主,这给他减少了许多负担。
茅屋里,浅家几人围着旺盛的火堆而坐,硬是将湿漉的衣物给穿着烤干了,身上也暖和了些。
浅广拥着身上愈发滚烫的桃子,希冀着用自己的身躯给她传递更多的暖意,可他心里早已焦急不已。
“爹,兄长,天晴了。”浅柔葭的精神恢复了许多,也不叫冷了,屋外消失的风声雨声引得她到门槛察看,却见风雨交加后的焕然一新,明显带有水汽的清新空气入鼻,让她顿然神清气爽。
“爹,我想我还是和阿尘出去找点吃的吧。”程枫并没有浅柔葭那么开心,因为腹中已经空落,急需食物填补,他提议着。
“我记得在这东面不远,是村中小河的延续,去那儿可以插点鱼回来,若是途中见到果树,也摘些回来吧。”桃子已在怀中昏睡,时时听得她难受的呓语,浅广此时心累到了极点,好是有足以承担一方的孩童替他解忧,这让他宽慰许多。
“爹,阿祖来了。”程枫一个好字没有说出口,浅柔葭欣喜若狂的声音便响彻在了屋中,浅广、程枫和浅离尘悉数向她看去,只见她是欢欣鼓舞,要多激动有多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