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好不过,我这就去换身衣物,不过爹爹是要在这儿待着吗?”肃野烈身子早已舞动,是在扭捏着想要出去见见不一样的风景,低眸看了看黑压压的一身裘衣,在国都确实是显得厚重了些,于是道,又问,“那两位叔呢?”
肃野羌踱步案桌前,一声轻叹响起,他花白的眉须微微吊下,听得他道,“我和他们且在此处休憩稍会儿,你要去转便去吧,我记得这个时候,城西应该是是个好去处。”
“不是,羌兄!我们也想去啊!”说这话的,不是别人,也不是肃野烈,就是有着孩童心的古那都,他就像没有定性的男童一样,似乎对这样的安排格外不满,挥舞着小拳头,霍霍道。
“兄长,听羌兄的吧!”肃野羌背对他们,一言不发,似在深思凝结着什么事儿一样,那样子认真极了,倒是古那稣在这个时候更像是长者,拉起古那都粗糙的手来规劝。
“得,你们都这么说,那我也没法了。”一人独角戏的古那都没有得到什么人的支持,就他一个人举双手抬双脚表示反对也是无用之举,倒不如老老实实听从他们,各自安好,于是服软道,还是冲着得意的肃野烈嘱咐道,“要是碰见什么稀奇之物,记得捎带一些回来!”
“一定!”能有人相陪确然相当不错,不过一人也有享受之处,肃野烈随和地露齿笑了笑,罢了就转身去了自个的房室,听得余下的三人稀稀嗦嗦地走动,最后应是安静地坐在了一处。
洛昭寒跟随着厉岑启的脚步穿越拥挤的人群,像只毛毛虫般地蠕动在其中,几经险阻,终是在曲折之路后踏上了高亭的路。
如其名,那是一座居高的亭栏,依着数十米的小绿山而建,就在其山坡之上,背靠青山,余面皆是俯视四处的最好视角。
“您看,这儿不错吧!这儿是墙围的最深处了,这座山的背面又是一方风景,需要出城去了,当初就是念在这山,才会在此筑墙围的。”青石铺满上山的路,厉岑启轻拱着背以便用力,由着人渐少,他时不时地要回看去提赤裳而走的洛昭寒,见得她面色怡然,眼球好像被山坡小亭所吸引,他便知来此是正确的决定。
“是挺好的,不过为何人这么少呢。”洛昭寒眼尖,又不是只会傻乎乎地走,一路而来,从之前水泄不通到这儿宽敞可都是真切着呢,她看去小亭,有竹帘被风吹动之际。
将至,厉岑启慢却了脚步,转而等候少几步的洛昭寒,见得她小气都未喘一口,竟有些佩服,温暖人心地抿唇一笑,道,“来这儿的人大多都是为了易物,少有人会来此会观景的,除了像您,或者贵府之人,闲人可没这等心思。”
“是这样啊,那还真是省得耳根子不清静了。”大跨步进入小亭,的确只有两三个穿着华丽奢靡的朝臣女眷倚栏而坐,皆是在俯瞰那如蝼蚁般的人影儿,密密麻麻,又黑乎乎的,还有些眼花呢,洛昭寒放低了声音,自喃,“还挺凉爽的。”
“公主,我们也坐吧。”甄蓁总是跟在他们后面几步,生怕自己的介入会惹乱了他们的“谈笑风生”,这等是到了目的地才并步上前至洛昭寒身旁,指着一处空位,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