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洛昭寒藏匿在裳布深处的脚板左右横着动了动,虽然觉得不累,可还是有些咯着的节奏,为了自个好,她恬淡地笑了笑,点头上前。
褪去满身黑裘,肃野烈在房室中翻找了个遍,觞朝宫人备置的日常衣物皆是以白色为主,他不得不顺应习俗,将其套在身上,他将披散的墨发起于两股轻挽于脑后,独具于书生的白衣飘飘之感袭来。
放弃选择驾马而行,肃野烈赤条条一人负手行于城中路道,虽然都是些城中贵府,不过他还是看得新鲜,时不时地还与看得见的门侍做去鬼脸,不过回应他的基本上都是些神经病的眼神,或是嫌恶呢。
“?&£……”双脚颇有节奏地漫步其上,还就刚至墙围之前,肃野烈耳根子便被里面的爆破嘈杂声冲击,肩膀忍不住地抖了抖,他往里走去,目光四处流转,不曾多留。
人来人往,潮来潮去,不曾觉得有半刻的松动,肃野烈在夹杂中挤动着身子方能使自己前行,简直比逆水行舟还要慢上万倍,他当真是有些后悔来了,还不如在外面四处走走看看呢。
终于,他在不客气的人流中被分出去了,整个人不论再高大,还是险些摔个狗吃屎,好在他及时地稳住了身子,正揉着被撞的腰背欲爆口牢骚几句,鹰眼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东西。
大如雁卵的骨质椭圆之物,上有小孔,好几个,被整齐有序地排列在泥地上的麻布上,“要换埙吗?”蹲守在麻布之前的一个胡须老者抬起头来,看着他,弱弱问。
“这是何物?”骨制物入眼那一刻,肃野烈就像是被勾走了心魂儿般,之前被撞的糟透心情皆被忘却,满脑子都是打着大大的问号,他走到麻布前,蹲身相看那些个骨埙,越看越觉喜爱,故问。
“这是埙,骨做的,您看看?”胡须老者似乎也是将肃野烈的心思看得干干净净,赶紧地掏起一个看上去成色最好的给肃野烈,仿佛是在展示一个多么好的物件,他脸上尽是迫不及待的笑意。
“埙?是看的吗?”肃野烈温热的大手接过冰凉的骨埙,来回看看,捉摸不透地问着,“这上面的孔是做何的?”
“这吹的啊,”胡须老者听了肃野烈“单纯”的话,不知是笑还是哭,不易来个“客人”,还是个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的人,他无奈地扶额,汗颜道。
“怎么换?”就在肃野烈又要问出什么惊人的话时,一道粗实的男音在他身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