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各自揖礼坐下,三人这才算是“聚”到了一处,麦哈达低眸挑看面无表情的麦齐雅,转而看去含笑的肃野羌,颇是心仪而乐道,“如何?”
“公主端庄淑雅,闻首领之言,公主还能提刀拔叉,是为最好,并无什么可说,但不知公主……?”肃野羌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几眼含怯低头不语的麦齐雅,顿首表意道。
“如此便好,齐雅这儿无需担心,此事早于几年前就下了令的,族内人尽皆知,那日你回后,我也来此与齐雅说了!”麦哈达笑得合不拢嘴,双眼眯成一条缝儿,多么开心呢,就差蹭起身来欢欣跳跃了,他粗犷道,“那等小烈从觞朝归来便为他们举行大婚可行?”
“恭敬不如从命。”肃野羌着手于胸前,曲身礼道,着眼偷看麦齐雅。
看不出她是悲是喜,是被藏匿了,唯有无比的震惊露在表面,因为那是藏不住的畏惧,又只闻得她如鸟儿晛睕好听的音色发出自讽的话语,“爹说此事关乎于我,我也就在此处,可爹与羌将就将此事定下了呢,我倒不如在外面多玩会儿呢。”
“……”肃野羌面上有些挂不住,强忍什么也没听到,转移了打量的视线,麦哈达则是与之相反,光秃秃地毫不遮掩直视麦齐雅,道,“此事你早就知晓,其令也是几年前就有的,今日商量让你参与,不过是想羌将过目,也好让他们没后顾之忧地去觞朝。”
即便这些话有些残忍,麦哈达说得还是不留情面,麦齐雅听得心跳暂停,好不容易恢复却深深地有着撕裂的扯痛感,“过目?我是一件东西吗?因为要送人了,所以让别人先看看满意与否吗?”
她说得强势,回击的话坚韧有力,这便是她几乎不露人前的一面,鲜少得几乎是初次交识此面她的麦哈达分明是意想不到,看他木讷无神的表情就足以证明,不过几秒后,他也涨红了一张趋于苍老的脸。
“公主,首领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这公鸡斗架的趋势再发展下去,怕是要一发不可收拾,于私于公,都大无畏地去中立其间,堵住这火枪口,劝完此处又说服着彼方,“首领,您也别与公主这些话置气,公主就是太在乎她在您心里的位置罢了。”
“真要这样就好了!”肃野羌双管齐下,虽然没有即刻在麦齐雅那儿见效,但是麦哈达还是听见去了,他温柔了目光道,“这些日子你便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我会让侍卫继续守着。”
“怎么可以?”不出他所料,麦齐雅登时就垮了脸,适才的嚣张气焰瞬间被一团冷水泼灭,连一点火苗都没有留下,她紧张着道,似乎是在委婉含蓄地乞求可不可以收回此令。
然而,麦哈达并无此意,不复多言地站起就掸裘衣而大踏步走着,肃野羌朝面如白纸的麦齐雅揖了一礼也随着退出。
猛然掀幕,麦哈达低颈弯背而出,险而撞上一堵墙,及时止步抬看去,有些意外是隆那都,他看上去晦暗了不少,“教齐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