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首领。”收到麦哈达生疑的眼神,看到那花白胡子动了动,隆那都即刻变得开朗如常,一点也没了适才那黑沉的感觉,以至于麦哈达认为自己的眼睛因老而出现了岔错,比不得年轻之时了,隆那都粗粗的喉嗓音发声,道,“公主,在吗?”
“在里面呢,你带她练功只许在这周边,侍卫会随从的。”有那么一秒的时刻,麦哈达出现了一种恍惚的“错觉”,罢了一股脑甩去这些“子虚乌有”,提醒了道。
“是。”隆那都掠过麦哈达和肃野羌的肩际,是那微动扬拂的帘幕,不知其中又是什么情景呢,他道。
麦哈达轻轻点了头便与肃野羌走了,隆那都在原地纹丝不动地杵了应有半柱香的时辰,麻木地看着帘幕,映想着里面的状况。
好久,太阳都悬于高空了,今日的秋阳变化得有些不正常,竟是毒辣了些,却是又觉得空气里是满满的闷热,隆那都才挪动木头脚往前走了几步,干哑的嗓音道,“公主,您太快了,我才到,您就在帐内不出来,是不练武吗?”
堂内,凉寂了多久呢,贵人离后才进的女奴都感到了仿佛置身在了无边无际的冰原之上,寒意侵人,非常人所能受。
麦齐雅斜耷拉着肩身过久,脖颈传来丝丝不适的疼感,但她好像是植物人般毫无感觉,直是外方有了男腔男调,她才正常地顶起脑袋和珠冒来,没有犹疑地,倾身撑手站起,着手擦拭了几许微微红湿的眼角便走了出去。
掀开帐幕,见到几刻不见的人还是不复改变地威武站立面前,麦齐雅心里结紧了,心乱如麻,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是笑容满面的,道,“师父来都来了,还是去比较好呢。”
“请。”像极了烟霞般红灿的眼睑周边引得了隆那都过多的注意,道不清心里的感触,他只充当着暂时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傻乎乎”地一本正经请着。
麦齐雅含笑泪目地点点头,淑雅地往着平日所去之地而走,隆那都无声地紧跟其后,还有一大长串的侍卫,着实是吸引眼球。
肃野羌带着理不清斩不断的千万头绪回到自己帐院时,肃野烈已与古那都和古那稣提带着行礼候在了院门前。
“爹,首领召您是什么事啊?”他一从马上落地,肃野烈就肩负包袱而来,看得出他有些急躁,炸毛式地问着,“不会是关乎此次去觞朝的吧。”
“不是,是你的事儿。”肃野羌舒展了眉峰,将那些粗陋的想法一概抛诸脑后,看肃野烈之样,别看现在正被愁容围裹,他已经可以想象出他等会儿欢呼跳跃的模样了,他道,“可还记得上次与你说的齐雅公主?首领今日叫我前去便是为着此事,他已在族内下令,定你为齐雅公主夫主,待你从觞朝归来便择日大婚。”
“……”头顶响起一个大雷,咚一声响起,肃野烈被这雷打得七荤八素,反应迟钝了好几拍,唇瓣蠕动却无言语而道,眼眸微弯却无精光,“真、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