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用心去看,有时候会被大刀折射的阳光刺到眼眸,可他越是有心,甚至开始期望能够早些挥舞起来……手痒痒的,他握了握。
“看好!”好是在离帐院偏远处的平坦草地上停下走了好一段时间的脚来,肃野烈不易地转移了心思去欣赏着周边的风景,肃野羌便巧合地粗声粗气道。
“是!”肃野烈心头乐得欢,蹦哒着上前去,不久便觉眼前的高大之人化作疾风,刷刷地有序舞动着手中的大刀,如浮光掠影地展现在他的瞳孔中,并一一被他记入了脑海,深深不忘,有风吹来,也没能吹散他的思绪与集中的精神……
辗转一年岁月,“逝”人不在,岁月依然蹉跎而过,宫墙围围之中,洛昭寒在殿内学习礼教已足了一上午,好是不易地等到教仪嬷嬷离开,她这便垮下小身板,投看去守候在旁的箫儿,“箫儿,给我些水。”
“是。”箫儿眼见洛昭寒饥渴难耐,废话不多说地就要去倒盏水来。
温度合宜的水到口中,几番度润,真是甘冽,洛昭寒欣悦地闭眼享受,罢了还出水盏,伸了伸懒腰问,“要你打听的事儿如何了?”
“回公主,近日确实有不少的人把各方姑娘推介给遥侯,但遥侯都不受呢,好是无心续弦。”箫儿探看入口处,似是检查是否有人在偷听,罢了才轻声轻语对道,“祝长姑娘这一年也是没闲着,春去秋来地,都是她帮衬着遥侯,倒是惹了些闲话出来。”
“呵,她倒是舍得她的贞洁?”洛昭寒轻扬了下颚哼声道,满嘴的不以为意,又沉重了几许道,“遥侯是还没忘记先夫人吧!”
“许是的。”箫儿秉手立于一旁,低头应和着洛昭寒,她不可多说什么,终究是个不欢快的话题。
鳞次栉比的府屋在身前身后一成未变,时常见得出墙来的红杏,在落日夕辉中绽出它们的美,马蹄声声溅落不宽不窄的路道,削瘦几分的遥鹭驾于其上,无心而赏。
一路直回遥府,依旧空荡如年前,遥鹭心平气和地下马进府去,处理事务不知不觉地就已过了一日,他这时正饥肠辘辘。
“饭菜备好了吗?”去府祠处待了一许出来,遥鹭转而提起些神来问着随从男管事。
“回侯爷,膳房没备,可祝长姑娘带了丰盛的饭菜,正在正院候着你呢。”男管事的背拱得弯曲了,像是一道拱门呢,也不知是年年一过还是没底气。
“……这样啊。”遥鹭眉心微蹙。
遥鹭简略几字,男管事也是听出了其中的犹豫不定以及多多思虑。
这一年他可是见到了女子不顾声洁地照顾着自家侯爷,如此他不免发自内心地婉叹道,“侯爷若是不想,老奴便去恭送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