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一一收将好了针线,闻声方知老者进了屋,急慌着站起迎候,她去到老者身旁搀扶他坐在案桌旁,道,“他们路过,顺而借留一夜。”
“这样啊……”老者喘了喘气,先先后后地看量了浅广和程枫,却是。怅惘了不少,忧然道,“该来的人没来,现在家中来了客,也算得不枉我们劳累几日。”
“爹……”桃子抓揪着老者的粗布衣裳,昏黄灯下那红润的面色难看了些,“他们。还是不愿吗?”
“嗯……”老者随意放在案桌上的手握得死死的,任谁看了都知其内心有些一言难尽的梗,他道,“你且先给客人收拾出一屋子来吧。”
“好,我先去了。”无奈一脸,桃子颓然不少地退出了堂屋。
桃子走后,老者便是不管外人是否在场地伏案喟然长叹一声,“唉!”
本就觉得异样的气氛忽就变得压抑,浅广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程枫趴在案桌上,闪了闪眸眼,放软了声腔道,“公公,您为何叹气啊?”
“唉……”连续一叹,老者无助地摆摆埋得低低的脑袋,久而未语,浅广瞪去了一眼求解的程枫。
屋中安静得可听见人的呼吸声,半柱香后,伏案而靠坐的老者抹了抹满是皱纹的脸,沙哑了嗓子婉婉而道,“桃子不小了,早过了适嫁年岁,可前几日有人上门提亲,我们高兴坏了,随即定了今日作为良辰吉日。没想到夫家今日临时反悔,他们听说桃子太丑,不愿意了呢,村里人现在都讽笑桃子,”
“怎会有这种人!”将心比心地听完老者所说,浅广愤然而道,遥清临抽动了身子是差些被惊醒了。
老者起了身来,虽未见得有多么神采奕奕,总是好了些,毕竟有人愿意站在他们这一边,可他还是颓丧道,“可说回来,桃子确实不怎样。”
“怎么会?我觉得姑娘挺好的,善良质朴,公公,您是姑娘的爹,不可否认自己女儿。”浅广这次放小了些音量,走近了案桌道。
“那又如何,还是无人娶她啊!”老者似乎得到了些安慰,眼底有那么一瞬间是荡开了笑意,但又闪速地消失了,平静得生起悲凉,“没人娶啊!都看不上!”
“……”好不容易活跃的氛围再一度死寂,程枫朝着浅广嘟了嘟嘴巴,可浅广早已出神,根本没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