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人娶就罢了,看不上也罢了!”老者捶胸拍案,手和胸口是遭了些莫名的苦,他咳咳嗽嗽后撑起了单薄的身子起站,满腹心酸而叹。
老者湿热了昏花的老眼,歪倒斜拉着身子向堂屋的一道门而去,恰是要与浅广擦过,只是他还未走一步就听得铿锵有力之音道,“谁说没人娶!我娶!如此好的姑娘要去何处找!”
“……”程枫和老者皆是呆若木鸡地朝看去,反应过来的老者甚至掏了掏自己耳朵,盯看着挺拔站立原地的浅广,他的浓眉紧紧蹙在一起,双唇微抿,脸上尽是毅然决然,老者深深觉得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老者反问,失神老久的浅广这才收回了神,待到他回味自己话,悚然了他,他想说他只是开开玩笑,想以此安慰您,然而余光中却瞥见了门槛前的桃子,他纠结了……
桃子和老者等了几刻也没等到他的确认,老者如被扎心地重新跌坐,桃子眨了眨起水的眼眸,动了动齿舌,是难过又想一笑而过,她忍住哽咽道,“客兄,已收拾好了,你们快去歇息吧。”
“我……”浅广偏看去憋哭的桃子,对凝一眼,不再转视,几度思量后,他扬起了眼角,“我娶你!做我的妻,可好?”
犹如春风拂面般让人沉醉其中,桃子几不可信,她想她是在做梦吧,或许她真的认为这不过是黄粱一梦,他们凝视着彼此,一言不发。
心情本来已经跌到了谷底的老者听完,那是喜出望外,竟是失了言语。
程枫惊讶至极,脑袋上方全是惊叹号,他撸了撸小嘴,又舔了舔唇,弯头看去刚刚缝好的衣裳,忽就笑了,堂屋忽然让他感觉到了生平第一次的某种无法替代的温暖。
距此远过山山水水的一家医舍屋内,被白布包扎了好多的遥清闵安安静静地睡躺在床上,床沿坐着换了一身觞朝服饰的肃野羌,他高大威猛的身躯笼罩了遥清闵本应得到的光芒。
“羌兄,你说他为什么被那些人追杀呢?他看起来不过也就八九岁吧!”古那都和古那稣已经伏在唯一的案桌上睡了一觉,古那都醒来看见还未合眼的肃野羌,不知是笑还是如何,只得伸展了微酸的后背肩臂,探过眼神道,“我与那些人交手,虽然打不过我,但也不差!”
“等他醒了不就知道了?我看我们还是别急着回族,这男童若是醒来,不能带他一起回吧!”肃野羌出手碰了碰看起来被包扎得很紧的大脑袋,心有计划道,“这儿会不会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