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送他们出了院子,顿住步,手指着路一直走就能到前门。
她嫂子让丈夫牵着桂珊先走,陪笑着道:“麻烦姑娘稍后同姑奶奶道个歉儿,并带个话,他哥哥刀子嘴豆腐心,这些年一直放心不下她,原来忙的脱不开身,如今寒碜了,又抹不开面来探望,好容易被我拖着来,其实心底欢喜的很,毕竟只有这一个亲妹妹,她也只有这一个亲哥哥,父母不在了,兄妹俩能团聚说上几句,日后也是份念想。让姑奶奶消消气,过些日子我再来赔罪。”
鸣凤应承下来,她嫂子又道:“你再替老太太、姑爷和美娟道个歉儿,匆匆就这么走了,连个面都没见,非是姑奶奶不周到,是我们的错,勿趟一道来赔罪。”
鸣凤听了笑道:“你莫担心,这府里属大老爷最出息,大太太娘家人来,老太太也是不见的。姑爷在外面玩的凶,你想见他都寻不着人,小姐性子古怪,不爱搭理人儿,不相熟的一概不见。”
她嫂子哦哦两声:“美娟也不小了罢,还没嫁人呢?”
鸣凤道:“今年二十了,太太这些日正替她相媒呢,前时还相了位政府里财政部长的儿子,若能成啊,我们五房就有出头之日了。”
她嫂子记在心底,告辞后,追上他们。
待迈出槛儿,就听得身后大红门哐当阖上了,古青绿蝴蝶兽面门钹被震的豁啷直打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