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葭故意道,“听闻他不久前才丧妻。”
有一瞬的不自然挂到皇帝脸上,可不过眨眼间就消散了,沉吟许久才道,“是有这事。”
“父皇的意思是让女儿给他做填房?”
“填房又如何?你贵为公主,谁敢看轻你?”
指甲陷在掌心里也不觉着痛,她起身跪倒俯首低叩,“女儿亵慢无状,有愧于皇室体面,请父皇体恤,给女儿留下半分颜面吧。”说着深深叩首不起。
皇帝皱眉看着她,心里已然起了火气,却只得耐着性子应付,“你这又是何意?”
那纤瘦的臂膀看上去有些伶仃,发上的步摇轻颤着,已透出哭腔来,“女儿……女儿已非完璧之身了。”
皇帝初闻这话一愣,不过很快便领悟了,于是缓和了脸上的神色,温声道,“我儿这些年受苦了,不过你不必为这等小事自轻,你是朕的女儿,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谁也不敢令你坐蜡,大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她俯首不起,“恳请父皇怜惜,别让女儿出嫁了。”
当的一声,茶盏就碎在她的手边,上好的胎瓷碎片割破她的指背,她听见那人的气怒至极的喘息。
泠葭跪伏在地,几乎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句传来,“朕才是这一国之君!怎么?连你都要违抗朕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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