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天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初初笼罩大地,洒下金光时,沈宅中迎来了今日的第一位客人,也带来了令宇文舒等人诧异的消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彼时宇文舒面沉如水,端坐在堂屋的主位之上,冷眼看着堂下所站之人:“你,再说一遍。”
那人瘦长的身形,长了一张老实巴交的脸,脸上隐有担忧恐惧,听了他的语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略一拱手:“府君也是昨儿半夜里得的消息,因夜深,不敢来惊动殿下,才命小人一早过来回话”
宇文舒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他回的,都是真的了!
余姚与句章两地刁民bào乱,一夜间将官府调派下去的赈灾粮哄抢了大半,今日一早仍在继续,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谢潜面色也美好看到哪里去:“有多少人?不是还有人看管着吗?怎么会叫一群刁民,一夜间闹成这个样子!”
那人忙侧了侧身,回他的话:“不要说是粮食了,府君调派过去的那些人,现而今报回刺史府的,就已经有十数伤亡了。”
众人一听,皆是吃了一大惊。
这群bào民了不得了,衙门里的府兵衙役,即便是再不济,也不该狼狈至此,竟然一夜之间叫他们哄抢了粮食不说,还造成了伤亡。
事情隐隐有些不对。
荀况眯了眼:“孔府君叫你来,只叫你回这些吗?”
那人抿紧chún角:“府君说,两地bào民太多了,刺史府的府君和各衙门的衙役,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再分派到各灾县,就更是少得可怜。本来看顾一下粮食,若没有人闹事,也能将就了,可现在既然有了刁民聚众,那点子人,真的不够用”
宇文舒便立时明白了。
孔祥嘉这是求援来了。
一个念想在他脑海中闪过,他倏尔眉头紧锁:“昨夜是不是已经派人到都督府去过了?”
那人似乎并不惊讶,忙不迭的连连点头:“昨儿得了信就派了人了,可是可是”
“还是不见?”
那人沉闷的嗯了一声,旁的话,一个字也不多说。
宇文舒脸色骤变,隐有滔天怒火在眼中酝酿着。
荀况见状,唯恐他在刺史府的下人面前失仪,干咳了一声:“你先回去吧,告诉孔府君,殿下知道了。”
他却犹豫了一下:“郎君,小人”
“还不走?”谢潜yīn沉着脸,淡漠的扫了他一眼。
他仿佛吓了一跳,明显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多做停留,连忙辞了出去。
宇文舒极力隐忍的怒意,在他踏出门外走远后,便不再做隐忍,大掌一扫,桌案的茶盏,就应声落地,摔了个稀碎。
这种事情,孔祥嘉是不敢说假话来诓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