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荀嫮面色更沉下去,一旁站着的丫头大气也不敢出,只看着她三两步的上了前去,一抬脚,重重的踹在了房门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不多时,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来。荀况yīn沉着脸,张嘴要骂人,可是头一抬,就瞧见了面色不善的荀嫮,站在他房门口处。
他一怔,那些个骂人叫嚣的话就尽数收回了肚子里:“阿姊怎么来了。”
荀嫮眼一眯,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神色,连连咂舌:“你这是动了哪根筋了?”
荀况无奈,冲着丫头摆摆手,才迎着荀嫮进了门:“心情不大好,没动哪根筋。”
岂料他话音落下,荀嫮便板着脸张口啐向他:“心情不好?你明日要离京了,此去会稽路途这样长,你长了这么大,从没有独自一人出过远门,况且那是会稽!是容不下颍川荀氏的地方!”
她越说越是来气,只恨这个幺弟今次竟这般不懂事:“那边又是有灾情的地方,阿耶和阿娘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道要如何担忧。你倒好,从外头回了家,闷声不吭的把自己关了起来,连面儿都不露,饭也不吃了,安也不请了——”她一拖音,手臂微抬了抬,照着荀况便戳了过去,“你想什么呢?”
荀况嘴一撇,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把。
荀嫮因见他躲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眉头深锁,嘴角微动着,分明是要张口骂人的架势。
他一见,便忙长揖下去:“阿姊容我说两句话吧。”
她这才收了声,只是叹息:“成吧,你说,我听着。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叫你这般没了分寸。”
“阿姊还记得当年道长的话吗?”
他只这样一句话而已,荀嫮却立时吓得白了脸,整个人紧绷着,伸出手来想去抓荀况,可又不知道该往何处放。
她怎么会忘了呢——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荀况上了手,扶着她往扶手椅坐过去:“陛下点了三殿下同行会稽郡,可我才入建康不久,和三殿下的关系即便是这两日走动的多了,也不至于叫我陪着去。他有一起长大的伴读,府内也有属官无数,哪里lún得到我?”
这话是有道理的,荀嫮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她静默半晌之后,倏尔抬头看向他:“你的意思陛下是故意的?”
荀况chún角扬了扬:“阿耶今日可寻过我吗?”
荀嫮一抿chún,摇摇头。
是了,他从府外归来,阿耶却一个字都没过问,就算是再不chā手儿孙事,可这是建康城,又在这样的当口上,阿耶怎么会什么都不问呢?
既然是这样那阿耶心里早就有数了。
她深吸一口气:“所以阿耶心里明白,所谓的富贵在建康你的富贵,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