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魏姒端是无奈的冲他直摇头:“他真的没别的话,但是账册只给了大兄不足三成,这是他坦白说了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要是没人彻查这事儿,其余的账册部分,他不会拿出来”
“威胁?”谢潜鬓边青筋凸起,“这是什么时候,他敢威胁大兄?”
魏姒咬着下chún,自然知道谢潜这是有些恼了的。
他在这个位置上,阿公常年在陈郡,有多少担子是他一肩扛了的,且她知道,谢潜是个极重天下苍生的仁爱之辈。两浙决堤,百姓受灾,可是自己的族中从兄却
“阿公和大兄说,他也许不是威胁,而是自保。”
谢潜一怔:“怎么说?”
“那个人也许他实在是招惹不起的。两年过去,而今出了事,他才敢站出来吱声,但是很显然的,他怕还来不及揭穿当年的肮脏事,就先身首异处了”魏姒声音软软的,透着一股子嗡哝,她一面说,一面握紧了谢潜的手,“这次的事情,少不了牵扯到我们家和大嫂母家,你要想一想,这不是闹着玩的。”
谢潜回到堂屋的时候,谢泠面脸怒色的正瞪着宇文舒。他一愣,大踏步进了屋中,在主位黄花梨的官帽椅坐下去,侧目看谢泠:“你这是一副什么形容?”
谢泠呵一声,一扬手就指向了宇文舒:“三殿下说了,咱们谢氏是有意包庇孔魏两家,弄了这样一份东西来,也不知道是打量着敷衍谁。”
他话音落下,连荀况的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谢泠可真行啊,宇文舒不过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了两嘴,他也从旁劝过了。再说了,那样一份所谓账册摊开来,谢家真的是很难说清楚,宇文舒一时急了,这是情有可原的,偏谢泠死咬住不放,还告到谢潜脸前来了。
谢潜收回目光,投向宇文舒的身上去,却只见他腰背挺的笔直,一派的君子正气,面不改色的端坐在哪里,就好像谢泠说的不是他一般
他咂舌品了品,好半天才有些黯然的开了口:“账册的事情,问清楚了。会稽郡守本就留了后招,东西交给我大兄时就不是完整的,不见到钦差旨意,怕他是不会轻易交出来的了。”
宇文舒对上他的视线,chún边弧度轻易可见:“钦差旨意?他想杀谁?或者说,他果真不顾着魏氏一族了?”他说着,又自顾自的摇头,“依我看只怕未必。”
“那若是依三殿下,当如何?”谢潜的指腹不自觉的在扶手上点了两回,等察觉了,便忙打住了这动作。
宇文舒也不忙回他,隔着桌案拍了拍荀况:“说说你的看法。”
荀况一撇嘴,得,他成了答疑解惑的了。实际上吧,谢潜还真未必想不到,不过是这账册打乱了众人的阵脚而已,适才他匆匆离开去寻魏夫人,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
念及此,他意味深长的一笑:“谢大夫,且不提吴郡士族,我先与你说一说会稽这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