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幅落寞的模样,齐攸宁舔着chún,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
秦子言抖动肩膀,躲开她的手指,浑身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默然。
她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许是痴长了她几岁,他在她的面前都是沉稳的模样,从不曾见过他耍过小性子,就连之前被她撩急了,也只不过是红着眼眶,反过来欺负她。
可这会儿,这人竟捂着脸默默生着闷气,还不准她碰呢!
笑够了,她伸出手,抓着他的外衫摇摇晃晃,“恼着啦?”
轻轻的将她的手从身上拉下来,他挪动身子,面对着车壁,用背后对着她,“梓观莫不是怕被人知晓与本王的关系?”
他的声音闷闷的,字里行间都是委屈,齐攸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
面壁的人默了默,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这些时日,梓观很烦我,时时都在赶我。”
听着他的控诉,她的脸上笑意更甚,捡起软垫上的瓜子,往他头上丢去,“老子的伤早就痊愈,偏偏你这人不准我下地,到哪儿都抱着,爷的腿又不是废了,这般招人烦,不赶你赶谁?”
自受伤以来,他就将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先前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倒也还好,到后来明明可以下地走动,却愣是被他拘着多躺了半月,整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寸步不离,连她出恭都要跟着!
头一撇,躲过从脑后飞来的瓜子,秦子言猛然间转过身子,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灼热的气息包围着她。
哎,他又不吭声了,抬手抠着他的白玉冠,“邺州刺史告老还乡,臣已上书请调,不日便可启程。”
邺州,是他的封地!
高大的身子顿了顿,接着抬起头,眼里透着灿烂的光,蒙着淡淡的水雾,定定的看着她。
收起不正经的笑,齐攸宁正了正脸色,手在他的颊边留连,“凤冠霞帔,八抬大轿,我也想像普通的女子那般出嫁。”
秦子言双眼发直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女装,他没见过!
“你是樾王殿下,这张脸亦不是你自己的,秦家人啊,关起门来,每个正形,可在外人面前,梓观却从未见过你们有任何差错,霜礼,明明就有个万全之策,我们为何不呢?”
顺着他的下颚,纤细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直奔衣襟,灵巧的探了进去,摩擦着他的锁骨,“我信殿下,实不需殿下拉着整个裕丰的脸面来表明心迹。”
那道他们联手写的折子,只不过是将他们的关系告诉秦玥而已,她料到秦玥必会按兵不动,作为一国之君,他有自己的顾虑。
秦子言气息微乱,口中渐渐干渴,他已多日没有碰她,这对刚开荤的男人来说,太过残忍,偏偏这人还没轻没重的撩!
捉住她的手,他抖着声道:“我只不过”
“只不过想早些时日将我娶进门,只不过想让全天下的人知晓我们的关系,我懂,只是霜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晓得你并不在乎脸面这种东西,可身在其位,还是稍微顾虑一下裕丰的脸面吧,断袖,终究与礼教不合。”
被她抢了话,他却无半点恼意,眼中星光璀璨,忍不住伸手压着她的后颈,温热的chún快速的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