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齐攸宁想起閔一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忽觉压根发痒。只是面前之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不断sāo扰她,让她无力再去想他人。
知晓他的身子无碍,放下心的齐攸宁便开始往歪路上走,她蹭了蹭他的腿,这人线条分明得有些过分啊,该不会
吞了吞唾液,她放在他后腰的手不老实的动了起来,揪着一角,轻轻的捻了捻,眨着眼,故意将自己的睫毛扫过他光滑的锁骨。
要不要往下扯?
秦子言感受到身后作乱的手,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将她的手拉回来,“梓观”
他的嗓子低沉而沙哑,话尾转着弯,齐攸宁手一软,灼热的手便被他拉了回来。
难得的,他竟然还会撒娇?
身上的变化让他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搂着她,手下翻转,将她的身子转过去,轻推着她向前走,“本王身上的伤不碍事,梓观不必担忧,且到房中稍坐。”
他的手握着她的肩膀,掌心灼热,齐攸宁吸了吸鼻子,脚下用力,顿在原地,转过头,双眼发亮的看着他,“就看一眼,就一眼!”
秦子言感受到她的抗拒,也不勉强,只是不自然的将眼神移开,这会儿的他连颈子都是红的,xiōng口跳的飞快,深怕她再靠过来。
齐攸宁将头转了回去,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殿下不让臣看”
半晌,身后传来叹息,他重新贴上她,接着在她耳后印上一吻,“梓观想看什么?”
身后那人的变化再清晰不过,齐攸宁抖了抖,他差不多该化狼了,吞下口中过剩的唾液,很不负责任的拔腿便跑,当某人不再矜持,她便只剩逃跑一途了。
回到他的寝房,齐攸宁捂着脸,脸上的热度还有些烫手,若是她没想错,他刚刚除了那件浴袍,内里大概什么也没穿
便在她脑子里胡乱遐想之时,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将她从躁动的情绪里拖了回来,正了正嗓子,问道:“何人?”
“老奴顾嬷嬷,大人,该用午膳了。”
齐攸宁哦了一声,收拾好心中邪念,快步行至门口,将门打开。
“顾嬷嬷,梓观又来叨唠了。”说完,齐攸宁便退到一边,将房门的过道让了出来。
顾嬷嬷身后跟着几名上菜的侍者,得到准许后,鱼贯而入,将手中的饭食摆好。
“瞧大人这话说的,老奴巴望着大人每日都来,府里就王爷一位正经主子,着实冷清,大人多来便是。”
齐攸宁陪着笑,心想有洛河那位搅屎棍在,王府里可不冷清。
上完菜,顾嬷嬷并未多说什么,躬身退下,临走前盯着门把看了良久,寻思着是否该锁上
屋内,齐攸宁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五菜一汤,三个荤菜,有些腻歪,站起身,用长勺捞起汤底,黄芪红枣jī汤,她满意的点点头,这可是补气血的良汤,秦子言身上受着伤,多补补总没错。
拿起桌上的青花碗,将汤中的jī腿子捞起来,盛在碗中,放在主位上。
等了片刻,秦子言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抬眼望去,有些失望,穿得这般严实,防着她不成?
“殿下怎的如此磨蹭,可是在里面”
她说得暧昧,存心窘他。
可别问她为何会知晓这般男子隐事,女扮男装混了这么多年,同窗甚多,男人聚在一起难免会论及这方面的事,她脸皮子厚,面不改色的听过几回,倒也懂了许多。
秦子言身子僵了僵,双颊又飞起一抹红,“梓观莫乱猜,口下留情”
齐攸宁止不住笑了起来,“殿下面上愈发薄了,臣只说了几句,受不住了?”
秦子言走向她,在主位上坐下,“梓观出手,本王如何受得住。”
见他盯着着碗中盛好的jī汤看了良久,抬手似要端给她,齐攸宁拿起竹筷轻轻敲了他的手背,“别端给我,把汤喝了。”
秦子言将手抽回,眉头皱得死紧。
齐攸宁瞧着,有些好笑,他怎么跟nǎi娃娃似的,还小心翼翼偷瞧她,不过是碗汤,怎整得像在喝鹤顶红?
站起身,她挪到他身边坐下,接过他的汤碗,动手将jī腿的皮剥了下来,又将嫩滑的肉一丝丝剃下,还拿起瓷勺把浮在表层的黄油捞掉,最后将处理好的jī汤放在他面前。
“快喝。”
秦子言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听话的一口一口喝下肚。
待他喝完,齐攸宁不打算放过他,接过空碗,将表层的油脂荡开,又给他盛了一碗。
“梓观”
转过头,冲着他和善的笑着,“多喝点。”
秦子言闻言,认命的闭了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