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起身,坐到她身旁,很自然的把她另一只手也纳入掌心,想用自己的温度将她的手捂热。
过了半刻,感觉她的手回了暖,他抬起头,却愣住了。
齐攸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秦子言的所有动作在瞬间冻住,他默默的放开手,接着若无其事的坐回原来的位置,端坐,腰杆挺直,目视前方。
“梓观,我不是”他不是故意握她的手!他转动眼珠子,偷偷看她一眼,发现她还是那样直勾勾望着他,艰无比难的吞了口唾沫,“我只是情不自禁”
他纵使有再厚的脸皮,也抵不过她无言的一眼,含含糊糊的解释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声儿。
齐攸宁眉尾抖动,她还在拒绝他,他就上手了?瞧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清冷模样,难不成是迷惑人的?
她嘴角扯了一下,冲着他笑,若是由着他,日后还指不定怎么上纲上线。
“臣的手摸着可还嫩滑?”
秦子言目不斜视,却很诚实的点了头。
齐攸宁冷笑,她算是看出来了,敢情他是一点悔过之意也无。
“臣的手还不算什么,那桃花巷醉乐坊的绿芝姐姐才称得上肤如凝脂,殿下可否暂且留下那消金窟,要是那些姐姐们没了安身立命之处,臣就只好在后院辟出几进院子,好让姐姐们有个去处。”
秦子言闻言一抖,双手不自觉的捏紧外衫。额上青筋浮现,俊脸上铁青一片。
齐攸宁恍若未觉,继续添材烧火,“只是臣的俸禄着实少的可怜,养活微臣家里这几口人尚且勉强,委实挪不出银子养活桃花巷的姐姐们,囊中羞涩,樾王殿下大方,可否借臣一些银子周转周转?”
秦子言猛然抬头,双目赤红,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正挂着讨好的笑,她在跟他借银子养姑娘?
他闭了眼,将脸转开,“本王的银子,梓观想用便用,莫说这些话来气本王!”
齐攸宁眨巴两下眼睛,“今儿个是吹的什么风,樾王殿下出府竟还记得带上脑子兄弟,不易啊!”
秦子言瞪她一眼,没了脾气,“那些个庸脂俗粉如何能与本王相提并论?梓观,做人需长眼!”
呦呵,还学会反chún相讥了,有长进!
“臣长了眼的,奈何殿下常年不把脸带在身上,微臣只是看不清殿下模样罢了。”
说完,也不理他是何反应,动作快速的下了车,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亵裤湿了一块,黏黏腻腻的粘在腿上,让她浑身不适。
空气中飘散着的血腥味又闯进他的鼻腔,他呆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开口说道:“閔一,府里可还有上好的止血散?”
“回王爷,洛先生处还有些。”
他顿了顿,“去取些,给齐大人送来。”
閔一木着脸,送吧送吧,齐大人就是颗臭石头,他们家王爷乐意捂着就捂着,王爷认定了齐大人,他们能怎么办!
只是,齐攸宁大概是用不上这止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