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车子停在名典别墅区外,陈默吊儿郎当的踹开车门子,下车。
“陈默。”
“还有事吗?”
“呵呵,下次见面,我就不会这么友善了。”
孔齐武隔着车窗,扔给陈默一支烟,自己也点上,挂档,倒车,“希望你能清楚一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海,不是你能站住脚的。”
“谢了,替我谢谢你全家。”这话陈默是跟钱静静学的。
看着孔齐武开车离去,陈默点上烟,眼神中散发出无穷的邪气,随即变成冰冷的不屑。
陈默仿佛就是为了打破江海故有秩序而出现的。
陈默伸了个懒腰,今天总体来说,过得还很充实,叼着烟,伸手潇洒的按了门铃。
叮咚。
陈默虽然喜欢有气质有性格的女人,但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温柔的女人。
幻想一下,陈默打开门。
“陈先生,晚饭准备好了。”
“夫人呢?”
“夫人再等您用餐,您忙了一天,辛苦啦。”保姆穿着兔子装,蹲下来给陈默换鞋。
叮咚、叮咚!
这么久没开门,一定是在准备晚餐,陈默自己骗自己。
叮咚叮咚!
陈默失去耐心。
吭哧一脚!
砰!
防盗门的锁芯,应声而断。
你大爷的,女人果然不能惯着,贾宝玉那么好的脾气,袭人不开门,窝心脚也照踹不误。
别墅很安静,陈默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乱糟糟的场面,零食袋子、泡面桶、摞在一起的沙发垫,一团团卫生纸,空气中弥漫着什么烧焦的味道,地板上脏兮兮一片片的。
陈默心道,不能够啊,难道家里出事了?
一楼转了一圈儿,陈默上二楼,推开林照君卧室的门,松了口气。
一束鲜花的躺在床上,被子角都着地了。
“醒醒,别睡了。”陈默咳嗽一声,用脚尖踢了踢那束鲜花。
“你回来多久了!”林照君迷迷糊糊坐起来。
“嘘!”陈默扔给她一块毛巾,“擦擦哈喇子。”
“一不小心犯困了。”林照君顿时脸一红。
“你怎么不说,一不小心发、春了呢。”
陈默坐在床尾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咱们家是被打劫了,还是我看到了幻觉。”
林照君似乎很累,揉揉胳膊,说:“林姨患了急性阑尾炎,刚做完手术。”
“你怎么不早说!什么情况?”陈默皱着眉头问。
“哼!早说?早说你人在哪儿逍遥,我在外地开会,接到120电话,急匆匆的赶回来,一直忙到现在。”
“一楼地板怎么回事?”陈默确定林姨没事,随即问。
“炒菜。”林照君没好气道。
“你们家用地板炒菜,怎么不用马桶?”
“油……冒烟起火了,那个,我一着急用自来水泼了一下,结果就……”林照君从小都是被林姨呵护,哪里进过厨房。
陈默咧咧嘴,你可真行,就算你再弱智,油着火了,能用水灭火吗。不用解释了,客厅的零食袋子泡面碗,肯定是她的杰作。
林照君被审讯了一顿,忽然意识到,这一切都跟陈默有关,她做晚饭时,如果没有接到老钱告状的电话,也不会忘了煤气灶上的菜。
“陈默!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去公司上班!”
“理由,千万别说你爱上我了,一日不见朝思暮想,我不喜欢这种理由。”
“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不知道吗?”林照君冷哼道。
“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每天都做好事,扶老太太过马路,一天就不知道扶了几十个,具体指哪一件?”
“天啊,才一天时间,你又跟刑警队上了新闻,随后和钱静静不学无术,在烟雨湖度假村大大出手,最后在钱家……我!我都懒得数落你的罪行!”
林照君气得瑟瑟发抖,咬咬牙,恨铁不成钢的说:“林姨病了,你不闻不问,反而去钱家嚣张跋扈,你这么牛,都牛到别人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