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握住她的手腕,将东西塞进了她的手掌心,“好好留着吧!”
薄卿寒走的时候,慕九卿仍是跪在地上,止不住回头看他。这人来得奇怪,走得也潇洒,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留下大厅内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裴绮容反应迅速,当下走到慕九卿身边蹲下来,“九儿,他把什么东西塞给你?”
慕九卿眉心微蹙,摊开掌心的那一瞬,连她自个都吓了一跳。
手一松,半颗血鲛珠顿时从她手心里滚落,咕噜噜滚到了慕东山的脚边。
裴绮容一pì股跌坐在地,半晌没能站起来,一张脸已然惨白如纸。
慕东山是扶着桌案站起来的,身子如同筛糠般抖得厉害。他定定的望着脚下的血鲛珠,一刹那仿佛所有的记忆都浮现在眼前,血淋淋的画面伴随着前不久发生的nǎi娘之事,让慕东山登时跌坐回去,好似全身气力瞬时抽离殆尽。他垂下头,呐呐的苦笑一声,“报应!”
最惊惧的莫过于慕九卿,血鲛珠连同那个锦盒,分明都被她丢进了千岁府的河渠之中,何以现在会在薄卿寒的手里?
“他竟然都知道?!”慕九卿颤着手趴在慕东山的脚边,捡起了血鲛珠。虽然只有半颗,但依旧颜色不该,血色如故,“血鲛珠,心上朱。”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慕东山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格外虚弱,没有怒气也没了最初的怨恨之色,反而是一种无可奈何。
慕九卿抬头望着父亲的脸,跪直了身子,捏紧掌心里的半颗血鲛珠,“爹还记得当日千岁府送来半颗血鲛珠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慕东山沉默不语。
“便是你去九笙山庄”裴绮容伸手去搀她起来。
慕九卿见父亲没反对,想来也是默许,便顺杆子往下爬,当下站起身来。她膝盖不太好,就是前阵子摔了落下的毛病,吃了药也不见好,大夫说趁着年轻好好养着,否则老了之后会变成老毛病。
“疼吗?”裴绮容自然知道,伸手揉了揉慕九卿的膝盖,担虑的望着她。
慕九卿报之一笑,“娘,我没事。”转而又道,“娘所言不虚,我与薄卿寒的确是因为血鲛珠之事而纠缠。哪日血鲛珠现,惟中出了事,后来我去了一趟九笙山庄。爹可知九笙山庄是谁人所有?”
慕东山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是说?”
“对!”慕九卿点头,“我在瘴气林晕倒,是薄卿寒救了我,并且把我带进了九笙山庄。”
“薄卿寒怎么会跟九笙山庄有关?那nǎi娘”慕东山满腹疑问。
慕九卿深吸一口气,“我不知九笙山庄和他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能活着回到丞相府,是薄卿寒放了我一马。这半颗血鲛珠我原是丢在了千岁府的河渠里,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送回来了。”
“所以,薄卿寒知道你把血鲛珠悄悄丢在了千岁府的河渠里?他送回来是什么意思?”慕东山最忌惮的便是这半颗血鲛珠,荣华富贵远没有身家性命来得重要。
荣华可再得,性命唯一次!
慕九卿点点头,“他什么都知道!”
只这一句话,慕东山瞬时面如死灰。
“相爷,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裴绮容急了,“薄卿寒什么都知道,那他是不是能知道,如何化解咱们跟蛟人的恩怨?”
慕东山僵坐在原位,一言不发。
“九儿,你既然进过九笙山庄,那他是否与你说过,如何能平鲛人之祸?”这是裴绮容最想知道的,鲛人就是他们夫妻两个最不敢提及的梦魇。
慕九卿仲怔,“没没说过,不过我想着他既然能拿到这半颗血鲛珠,就该知道咱们跟鲛人的恩怨。”她没敢告诉爹娘,南珠便是来复仇的鲛人之一,免得吓着他们。不过父亲一直保持这样的敌意,万一惹怒了薄卿寒,慕九卿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九儿!”裴绮容慌乱无措,“你”
“九儿是个不祥之人,不想连累身边的人。鲛人之事,爹娘放心交给我!”慕九卿敛眸往外走。
裴绮容愕然,“九儿?”
“娘!”慕九卿瞧着自己的手掌,“不要再说了,九儿不是从前的九儿了,我的身体有了一些奇怪的改变,或许有一天我将离开丞相府,离开京城,走得远远的!”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奇怪的改变?”慕东山眸色陡沉,“九卿,你把话说清楚。”
慕九卿有些犹豫,“自从我去了一趟九笙山庄,回来之后我就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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