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东山垂着眉眼,面色凝重,“看样子,风雨将至。”
“府中有人跟妖物勾结。”慕九卿道,fù_nǚ两沉思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现在不是真的在找东西,而是在找这个内jiān。”
“找到了吗?”慕东山问。
“很快就找到了!”慕九卿瞧了一眼后堂的堂门,“只不过我这一招打草惊蛇,不知能否起到作用,所以还望父亲能由我全权处置。”
慕东山在犹豫,府中出了细作他自然是担心而愤怒的,可是他望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眸中难掩踌躇。
“爹就算不放心也没办法,鲛人已经从盒子里跑出来了,爹担心的事情都会发生。哪怕你现在把我推出去,鲛人也不会放过我!与其日日惴惴不安,不如放手一搏,兴许我还能丞相府找到一条活路。眼下这种事说出去也没人相信,爹只能相信我!”慕九卿说的在情在理。
慕东山没有理由反驳,“九儿,担子太重。”
“爹,朝廷需要你,但是家里交给我吧!”慕九卿浅笑盈盈,“我会帮着爹,帮着娘管理好丞相府,谁敢伤害我的父母亲族,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慕东山拍拍女儿瘦弱的肩膀,“不要逞强,尽力就好!为父已经年迈,不需要你为我豁出命去。争了一辈子,如今死过一次便是什么都看透了。九儿,自己小心点!”
慕九卿颔首,“爹放心。”
“去吧!”慕东山勉强扯出一丝笑。
慕九卿转身走出了后堂,慕东山还是那副严肃的面孔。裴绮容担虑得在花厅里走来走去,见着慕九卿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娘什么都不用问,事情交给我就好!青姨,带我娘回去。”慕九卿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怠,“娘,我累了!”
裴绮容张了张嘴,终是没能说出口。她握住女儿冰凉的手,眼睛里凝了些许飘忽不定的情绪,仿佛是隐忍着什么。松手的时候,裴绮容一声叹,慢慢的转身离开。
慕东山走在前面,裴绮容走在后面,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竹苑。
“相爷?”裴绮容开口,“九儿跟你说了什么吗?”
“容儿,回去歇着吧!”慕东山压根没打算告诉她,“你的身子也不太好,若是再不好生将养着,九儿遇见什么事儿能找谁商量?”
裴绮容点点头,“相爷,那件事”
“暂时先别告诉她。”慕东山眸中掠过一闪即逝的寒意,“回去吧!”
裴绮容捏紧袖口,终是没有再开口。
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寒鸦快速转回,“小姐,相爷和夫人都走了!”
慕九卿歪歪斜斜的靠在桌案处,托腮瞧着面色发白的,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的映月,“显然你除了喊冤,不会再说什么。”
映月猛地抬头,身子愈发颤得厉害。
“映月,你真的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两句?”紫苑蹲下了身子,不温不火的望着她,“小姐是讲道理的人,但如果道理讲不通,那只好用点别的法子!人活着不容易,何必自寻死路?”
“奴婢奴婢没有!”映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慌乱得厉害,“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请小姐明察!”
慕九卿一声叹,紫苑徐徐站起身来,“看样子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把她关紧后柴房,没有小姐的吩咐,谁都不许见她,更不许放她出来!”紫苑一声喊,旋即有家丁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押住了映月。
映月被送入了后厨房,房门上了数道锁,且有专人看管着,没有慕九卿的命令谁都无法接触她。
一直到傍晚天黑时分,寒鸦才急急忙忙的回来。
寒鸦前脚进门,紫苑后脚就把房门合上。
慕九卿端坐案前提笔描摹,听得动静也没有抬头,只淡淡的开口道,“找到了?”
“是!”寒鸦颔首,“奴婢看着她进去的。”
笔尖的墨滴落在素白的纸上,晕开点点幽暗色。
慕九卿轻嗤一声,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墨笔,“果真是她?可惜了!”
我看过的小说比你拉过的屎还多:一vrk6yjr69l9qkznpz2一syxfhlncdlb+trie1rze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