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武生皱眉,不免有些担心,“三公子惯来心狠手辣,若是他已经猜到了公子想做什么,会不会先下手为强,对少将军您”
“他不会!”薄云郁摇头,“他忙着收拢人心,纳文官为己用,又怎么可能在目标没有达成之前,便先斩断了自己的双翅?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利大于弊,毕竟是一脉同生。不过,他的用心之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武生仲怔,“少将军的意思是三公子真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若是在慕姑娘成亲之前倒也罢了,如今她可是尚书府的少夫人,已为人妇!三公子若然真的有心,恐怕难免遭人非议。”
“他会怕非议?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不能得偿所愿!”薄云郁冷哼,“有了软肋,倒也是好事。”
望着薄卿寒离去的方向,薄云郁面色沉冷,这小子到底想怎样?
将军府的大门外头,薄卿寒依旧站着,回眸望着门楣。
“还是和走的时候没什么区别。”薄卿寒呢喃一句。
易德笑了笑,“将军府这么多年从未变过,想来以后也不会改变。”
薄卿寒敛眸,却没有走上马车,而是负手而行,慢慢悠悠的往前走。
“公子?”易德仲怔,公子这是怎么了?当即跟上,“公子,您不回千岁府?公子要去哪?这天色,瞧着是要下雨了,您这是”
时近傍晚,天色迷蒙,眼见着是要下雨了。
绛紫色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薄卿寒面色沉冷,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须臾,才有了这一星半点的神色变动,仿佛是带着几分无奈。
易德远远的站着,看着细雨绵绵中,自家主子一个人在丞相府的墙下站着。
阿鬼翩然从天而降,将伞递给易德,“虽然不怕淋雨,但这一世终究是凡人肉身转生,未能解开封印之前,还是小心为上!”
“他不需要这些!”易德皱眉,瞧了一眼雨幕,“心不静,神难平。只待天黑便可!”
阿鬼敛眸,“公子做得够多,还亲自去了一趟血蝠国。这件事原可以不用管,可是公子嘴上不说,明明强大得只能让人仰望,却又如此的温柔。”
“公子之事,不需要你来置喙!”易德冷然,“有些事,烂在肚子里便好!”
阿鬼苦笑,“我只是担心,妖域开始乱了,若是还不能公子怕是会有大劫!那东西,回来了!”
易德猛地瞪大眼,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刀刃,却是再也没能开口。
回来了?
回来了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曾经的灭顶之灾,将会覆辙重蹈!
“天黑了!”阿鬼将伞塞进易德手里,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易德深吸一口气,怔怔的盯着手中的油纸伞。再抬头,已无薄卿寒踪迹!公子,约莫是进去了。
进丞相府,对薄卿寒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人世间没有任何地方,是他进不去的,只要他想去!此时此刻,他已经推开了慕九卿的房门。
如入无人之境,所有人都睁着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时间为此停滞不前。
慕九卿躺在床榻上,眉眼紧闭,风雨声中微光里,苍白的肌肤透着一丝死气。她就像是一尊随时会破碎的瓷娃娃,动不得,碰不得,却也叫人舍不得。
薄卿寒清柔的在床沿坐着,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又徐徐放下。
俄而,他隐隐翘起chún角,又带着几分艰涩,“已经开始变化了吗?别让我等太久,费尽心思换来的,一定是成功归来。不管是几千年,还是几万年,等待已经成了习以为常,怕是再也改不了了。”
说完,他握住了她的手。
慕九卿的手冰凉得厉害,惯小的娇生惯养,这双柔荑格外的柔弱无骨。
他捏了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指腹轻轻搓揉着她的手背,似要化开她身上的凉意。薄卿寒半低着头,黑鸦般的睫毛垂着,斑驳的剪影覆去了下眼睑。
烛光里的他,竟是这般的落寞孤寂。就像是深爱妻子的丈夫,在寒凉的冬日里,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却暖了陷入沉睡里的女人,想换得这一世相守,假装握了手就能一路到白头。
“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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