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卿慢慢合上眼眸,掌心里一道蓝光豁然升起,刹那间将使者焚杀。被烧焦的黑蛇从慕九卿掌心滑落的同时,慕九卿眼前一黑,紧跟着栽倒在地。
“喂!”慕惟中厉喝,“外头的,赶紧进来!”
信平一颗心原就提到了嗓子眼,乍听得慕惟中高喊,当下往内阁冲。进了内阁,信平骇然愣在当场,握剑的手止不住抖动,眼前的一幕委实震惊。
慕九卿满脸是血的倒伏在地,慕惟中托着她的头跌坐在地,一双眼睛红得厉害,就跟染了血要吃人似的。再看晕死过去的慕东山,蓬头垢面,亦是满脸血wū!
“还愣着干什么?”慕惟中动了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还不快找大夫!”
慕家fù_nǚ都是血肉之躯,是以需得用凡人的疗伤方式去治疗。慕东山被驱除了邪祟,睡一觉休养休养便也罢了,只是慕九卿损耗太重,恐怕有些棘手!
大夫急急忙忙的进了慕东山的卧房,慕东山的脉象并无异样,只是虚弱至极。
可到了慕九卿的房中,大夫却发了愁,只管抚着胡须不吭声。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裴绮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天知道,当她第一眼看到被抬出书房的慕九卿时,只觉得一股心血猛地涌上脑门,脑子里红的白的黄的瞬间搅合得乱了方寸。慕九卿七窍流血的模样,是她这个当娘的,挥之不去的梦魇!
“小姐的病症有些棘手!”大夫婉转的说,起身走向桌案,提笔想写方子。可拿起了笔又轻轻放下,转头望着裴绮容摇头,“小姐全无脉象,可偏偏又是一息尚存,这样的病症,老夫这辈子都没见过!”
“大夫,我女儿才十四,大好年华怎么能就此”裴绮容面如死灰,紧抓着大夫的手不肯放,“大夫,你救救她,不管要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只要她能醒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音落,裴绮容扑通一声给大夫跪下,老泪纵横,“我只这么一个女儿,求大夫你救救她若是没了这女儿,我便也不活了!”
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若是这肉保不住,那娘便也随你去了!
“夫人!”大夫摇头,“已无脉象,委实无法对症下药。如此症状,像极了假死之人,老夫医术有限,夫人另请高明吧!兴许还有医术高超的大夫,能力挽狂澜。”
说着,大夫行了礼,拎着药箱疾步匆匆的离开。
裴绮容一口气没上来,当即栽倒在地。
“夫人?夫人!”青岚疾呼。
这下倒好,丞相府内突然病倒了三个,相爷没苏醒倒也罢了,连带着刚来探望父亲的大小姐慕九卿都跟着中了邪似的,浑身是血的倒在书房内。现下丞相府的当家主母裴绮容也跟着厥过去,整个丞相府如同置于险境。
底下人猜测,慕家怕是要完了!
消息不胫而走,快速传出了相府,有人另谋生路,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更是悄悄准备着落井下石。
“消息属实?”薄云郁坐在将军府的花园内,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杯盖,眉心微凝,“慕九卿浑身是血倒在书房里?”
“是!”武生行礼,“卑职查问了从丞相府跑出来的大夫,大夫很慌张,说是相爷没什么大碍,但是慕姑娘却是不行了!”
杯盖“砰”的一声落下,严严实实的落回杯口,薄云郁狐疑的望着他,“为什么?”
“大夫说,慕姑娘没有外伤,但是气血亏虚到了极点,已然伤了神。如今还有一口气吊着,但是脉搏却是早早的没了!”武生顿了顿,许是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这等无稽之谈。
没了脉搏不就是死了?可死人怎么可能一息尚存?
自相矛盾的病症,听着就让人生疑。
薄云郁幽幽的起身,“一息尚存?可又像是已死之人?这是什么怪病?”
“大夫说,怕是中了邪!”武生压低声音。
“无稽之谈!”薄云郁嗤冷,“咱们行伍之人,久经沙场,若真有这些神鬼之术,还需要咱们冲锋陷阵,热血撒黄沙吗?定是中了什么奇毒吧?!”
武生点头,“极有可能!”
一抬头,武生当即僵直了身子,“千岁大人?”
薄云郁轻哼一声,拂袖让武生退下,这才慢慢悠悠的转身,望着从不远处踱步而来的人。这绛紫色瞧着可真够刺眼的,尤其是在阳光底下,幽暗而不失矜贵,明明是一样的人,偏生得如此高高在上,骄傲得不可一世!
这人,真是越看越讨厌!
“是谁说,若无必要绝不走进将军府?”薄云郁嘲讽。
薄卿寒顿住脚步,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鼻尖轻哼,“我说的,有意见?”
薄云郁一怔,这人
本书真的很好看你不看的话是你的损失:qsegq一crg769v2dxlzbiagypypqk2ual+icisp+一2a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