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薄云郁俯首,“臣等誓死效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的路上可都顺遂?”诸葛应问!
“回皇上的话,饶是路遇宵小之辈,随手便也打发了!臣等吃的是皇粮,守的是皇上的江山社稷,若是连此等鼠辈都不能应付,臣怕是有负皇恩!”薄云郁深吸一口气,音色不急不缓,倒是格外的平静。
只是在这平静的话语间,夹杂着些许凌冽之气。
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薄云郁回京是奉了皇命,而有人胆敢拦路?若不是仗着皇帝恩宠的薄卿寒,还要谁敢这么做呢?但话没有挑明,便也是没有证据,作不得数!
“那就好!”诸葛应点头,“京卫府之事,朕已经让傅统领去督办,京卫府那头也已经做好准备,你只管大胆放心的走马上任即可,其他的都不用管。”
“是!”薄云郁躬身,“臣领旨!”
诸葛幽幽然吐出一口气,“京城不比边关,朝廷不似战场却胜似战场。这世上没有比人心隔肚皮,更可怕的战争!朕也不知道,朕让你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薄云郁的眸色微微沉了沉,对错都不打紧,要紧的是他已经回来了!且这一次回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再离开京城的。因为只有在京城,才可能靠近权力中心,才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心中所愿!
从上乾宫出来,薄云郁在青石长阶上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巍峨的宫殿,看着金碧辉煌,雕栏玉砌的皇权中心。居高临下的感觉自然是好的,高处不胜寒也是真的!
要想得到,就必须饱尝失去的滋味。
“将军?”武生低低的开口,“现在回将军府?还是直接去京卫府?”
“去京卫府吧!”薄云郁拾阶而下,“他若是一直不着急,倒是我小瞧了他,竟是这般刚愎自用的轻敌!”可脑子里却是疑问重重,之前底下人来报,说是薄卿寒早有准备,甚至于已经打探好了jūn_duì行进的路线和时间,就等着jūn_duì入京。
但是现在,薄卿寒似乎放弃了所有的计划,突然间的变故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半点都不像薄卿寒的作风。
薄云郁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薄卿寒一定另有所图!
“悄悄的去查一下,薄卿寒今日的行踪。”薄云郁吩咐,面色黑沉到了极点,“我要详细的途径,哪怕是吃饭上茅房,事无巨细,都要!”
“是!”武生行礼。
薄卿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街上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有关于薄云郁从宫里出来,直接去了京卫府的事儿。人人都在猜测,皇帝是不是动摇了,所以开始着手,分散薄卿寒的势力。
将权力分拨给别人,薄卿寒可能会奋起反抗,但若是将大权分出来交给薄家人,想来薄卿寒碍于一家人的颜面,就算咬牙切齿也不至于撕破脸。
这的确是好计谋!
易德心里也是着急的,可公子按兵不动,他又能如何?皇帝不急,太监急死也不中用!底下人来报,说是皇帝让林公公来千岁府传话,让千岁大人晚上务必入宫赴宴。
说是家宴,其实谁心里都明白,皇帝这是假装和事老,实则是挑拨离间。
“公子?”易德挑了一下斗笠,瞧着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空,“饶是对京卫府置之不理,但是皇上那里今晚若是不去,皇上的脸上挂不住,这违抗圣旨一事非同小可,教丞相府那帮人知道,肯定会大做文章。”
“那又如何?”骨节分明的手,挑开了车窗帘子。薄卿寒睨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天,今夜无星也无月,估摸着明儿天气不太好。
易德心想,也是!只要是公子想做的,一定会做到!但是现在公子似乎找到了比权力更让人感兴趣的事情,夺他人之妻,可这“夺”似乎也只是象征性的靠近,毕竟有那么多次,公子是可以占为己有的。
天黑了,这尚书府里愈发安静。
想来宋家父子会彻夜难眠,听说宋勉仍在六部衙门,到了这会都没有回府,可见心里忐忑。薄云郁虽然跟薄卿寒不睦,可终究也是薄家的人!
薄家,各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薄卿寒站在柴房门口的时候,周身寒气冷冽,他冷眼看着低矮的门楣,看着冷风从破碎的窗口guàn入,听着里头紫苑小心翼翼的宽慰声。
柴房内有火光,但火不是很大,毕竟是柴房,若是火势太大容易引发火灾。可无法御寒,只能生火取暖。
“公子?”易德战战兢兢的低唤。
薄卿寒抬了一下手,易德会意的躬身退到一旁,留在外头看着,而屋子里的动静已然消弭无踪。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
慕九卿猛地心神一震,紫苑已经软瘫在柴垛边上没了动静,而南珠亦是脑袋一歪差点栽进火堆里,所幸慕九卿眼疾手快,赶紧将南珠捞回身边,放在了枕边。
一抬头,那人就站在火光处,幽邃的瞳仁目不转瞬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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