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这么毁了。
她在心里嘲讽,自己真是不自量力竟然还要祈求一只发疯的野兽给她休息和喘气的机会。
这个男人可不是能给她任何机会的人。
他就是个被惯坏的孩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又何况仅仅是一次欢愉。
舒忘不愿意的话,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愿意。
等着和段墨渊上床的女人一大堆,不差这一个。
她突然觉得挺可惜的。
段墨渊只有自己一个人。
但凡段墨渊懂事点多找几个女人,自己也不至于在这糟心的爱情之中沉寂那么久。
害得自己只能一个人承受痛苦。
一个人和段墨渊纠缠七年,在希望和绝望中来回挣扎,反复询问自己的内心猜测段墨渊到底是不是爱她。
如果爱她怎么会让她如此痛苦。
如果不爱她又为何不找其他人。
但,她始终找不到答案。
只能在沉默中反复煎熬,等待自己认清真相。
她知道他应该不爱她,留下是想把自己对他的那份热情耗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舒忘觉得双腿发麻,终于坚持不住后,段墨渊才放开她。
发泄完的野兽神清气爽,将舒忘扔在地下转头进了浴室。
舒忘浑身无力。
倒不是段墨渊有多猛,而是真的无力。
她觉得自己好像感冒了。
强撑身子去浴室洗了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至于段墨渊去哪里了,她也没心情在意。
次日。
段墨渊发现自己的今天要穿的衣服还没准备好。
蹙眉略微不满,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按道理来说舒忘应该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衣服才对。
可惜,没有。
他气势汹汹打开舒忘房间的门,试图找人质问,却发现了一个病恹恹、浑身烧得通红的人。
第一时间不是担心,而是觉得麻烦。
耽误了自己的行程。
她不应该生病的。
叫来家庭医生给舒忘打好点滴,等待着舒忘悠悠醒来。
……
舒忘醒来时就看见段墨渊站坐在床头,穿着丝绸睡衣看着手里的书。
察觉到舒忘醒来后,段墨渊的眼神缓缓扫过舒忘的脸,“醒了?”
略微沙哑的声音,磨砂质感的玉石,好听又舒服。
紧接着这声音开口,“醒了帮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我没时间了,今天中午让张医生来照顾你。”
舒忘没什么表情,甚至不奇怪对方无理的要求,无力地扫了一眼段墨渊的脸和身材,问:“你今天要去哪里?”
“参加公司的董事会。”
舒忘咳了两声,捏着冒火的嗓子开口,“墨蓝色的西装会更合适,配饰用上次软银做的胸针即可。”
身后的仆人听到舒忘的安排立刻将东西都拿过来给段墨渊准备好。
至此,段墨渊没再进来过舒忘房间一次,舒忘看着药水一滴滴落进她的身体里,整个手臂都因为药水的缘故觉得冰冷。
最后,张医生不忍心看舒忘难受,给她找了一个暖宝宝放在手臂边,好歹能暖暖身子。
望着舒忘清冷漂亮的脸蛋,张医生忍不住开口,“你就应该学学那些会撒娇的人,给段总服个软,还会担心段总不来看你。”
舒忘笑了笑,只说了句感谢,感谢张医生给自己送暖宝宝。
至于他的话,她不听,也不想听。
不需要撒娇,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
届时她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