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升中空,已是凌晨十二点。
舒忘好不容易因为生病安静下来的一天,被仆人的敲门声打断。
彼时,舒忘已经昏昏欲睡。
药物和病情的作用下让她无法强撑着身体继续坐在座位上。
疲惫瞬间将她裹挟住,她迷迷糊糊睡在床上,正要入梦乡,好梦被打断。
仆人在门口小心翼翼开口,“舒小姐,段总他找你。”
舒忘睁开眼,那双猫一般的眸子还带着几分迷糊,几秒钟后她搞清楚情况了。
大概是段墨渊工作上遇到了问题,需要找人发泄。
往常都是舒忘去劝导的,今天也不例外。
每当段墨渊遇到什么难处时,他总会将所有的仆人都遣散,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待着,不说话也不让其他人来打扰他。
至今为止,只有一个人从段墨渊的书房里走出来过。
——舒忘。
以前,舒忘还喜欢段墨渊的时候总会变着法子哄段墨渊开心,劝导他不要自己和自己生气。
劝导的方式有很多种。
给他磨一杯咖啡、帮他解决问题亦或者和他*床。
三者都是很好的解决方法。
可,这对于病号的舒忘来说,都不算好办法。
舒忘选择第一种方法,磨一杯手磨咖啡给段墨渊送过去。
打开书房的门,就看见段墨渊坐在沙发椅上玩着手里的魔方。
舒忘知道这是他很生气的表现。
一般生气时只会闷声坐在原地不说话,只有很生气的时候才会找一些事情来干。
“你说,这些只会吃饭不会干事的老总们什么时候才会退休?嗯?”
段墨渊头也不抬,将新买来的魔方拼好了。
前后不过花了短短几十秒的时间。
舒忘听着他的话大概知道是那群老董事长们又提出了一些让段墨渊觉得无厘头又无法完成事情,才惹他这么生气。
时间再往前推,她会好好安慰段墨渊,将他抱在怀里,跟他一起骂那群不懂事的董事会。
可如今她毫无心情。
她轻轻地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有气无力开口,“别生气了,吴妈说你今晚没吃饭,她端上来了要让她送进来吗?”
段墨渊没说话,眼神直直地盯着舒忘。
他开口问,“身体感觉怎么样?”
舒忘知道这不是关心,而是他想要用第三种劝导方式来发泄。
可她今天没心情。
生理和心理的不适都让她没有任何心情去伺候段墨渊。
于是,她在段墨渊伸手拉她的时候故意侧身将咖啡弄倒。
咖啡洒在段墨渊昂贵的西装裤上,烫得段墨渊跳起来,责备的话正要落下,转头对上舒忘脆弱的脸蛋。
舒忘微微抬眸,微红的眼角盯着段墨渊,有气无力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没把话说完,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半躺在沙发上,好似一朵即将要凋零的玫瑰,惹人心疼。
段墨渊责备的话吞进肚子里。
蹙眉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开口,“算了,你今天不舒服,早点睡吧。”
他想应该是舒忘今天感冒了才会弄倒咖啡。
放在平常时间舒忘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段墨渊转身离开,提醒一句,“你也去把衣服换了吧。”
舒忘点点头,“好。”
那副逆来顺受,红着眼圈的模样,让段墨渊忍不住想把人抱在怀里。
突然,他开口,“今晚,我去你那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