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因为那件事,宋远才与吕二娘结下了缘吧。宋北桥点了点头,有些责怪地看了宋远一眼。当初宋远回到京师可从未说过自己的事,而霍青松那个外孙,更是嘴严的很。宋北桥又不想自己去查,再与宋远产生矛盾,便一直什么也不知道。此刻经吕二娘讲出来,宋北桥与宋方都是一番唏嘘,暗道天意难测。
宋远看到宋北桥的神情有些不妥,便立刻转移话题笑道:“父亲,你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呢。那让人回味无穷的葡萄酒,也是出自香儿之手。如不香儿酿造出葡萄酒,大周朝的所有人还都是认为葡萄是有毒的。”
“哦,原来那个酿造出葡萄酒的人也是香儿啊。”宋北桥这次可是真正的吃惊了。一个人做一件非常出众的事,可以说是运气。而再做第二件出众的事,就能说明这个人本身就是出众的。
霍青青听到‘葡萄酒’三个字,也忍不住说道:“外公,你都不知道。外面所卖的那些葡萄酒,全都没有香儿酿的好喝,青青可是亲自尝过的。如今,青青那里还有……”
发现宋北桥与宋方的眼睛又是一亮,霍青青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摇着头,闷声说道:“没有了,没有了,我只剩下半坛子了。”
霍青青的可爱举动,立刻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就连一向情绪很少外露的朝霞,都忍不住莞尔。而得了霍青青求救目光的吕香儿,在笑过之后,便轻声道:“如果老国爷也喜欢喝葡萄酒,香儿那里还有……”
“喜欢,喜欢,老夫最喜欢的酒,就是烧酒与葡萄酒了。”宋北桥听出吕香儿的意思,立时又眯起了眼睛,脸上浮现着毫不掩饰的算计。
吕香儿愣了愣,才轻笑道:“既然如此,香儿便留下两坛子,剩下的都送给老国爷吧。”
“香儿此举甚得我心,老夫就不推辞了。”宋北桥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不去看宋方渴望眼馋的神情,转向宋大管事催促道:“快些上菜,老夫都忍不住要品尝这有些不同的烧酒了。”
“好的,老国爷,我这就去催厨房上菜。”宋管事难得看到宋北桥这么高兴,他也是十分的欣喜,连忙跑出了厅堂。而宋北桥在转过头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香儿啊,你还没有说这桌上的烧酒为何与外面的不同呢?”
吕香儿看到宋远的神情微微一变,心中有些疑惑,却还是老实地说道:“回老国爷,这桌上的烧酒是我三年前所酿,已经储藏了三年,所以味道……”
“什么?藏了三年的烧酒?”宋北桥不等吕香儿说完,便立刻抢过桌上的两个坛子,高声道:“宋金,宋金,你先回来,给我将这两个坛子藏好,不要让任何发现。”
“啊?我知道了,老国爷。”刚刚跑出厅堂的宋大管事,听到宋北桥的叫喊,又折了回来。
当宋大管事捧着两个坛子走出去之时,宋远一脸的悔恨。说起来,吕香儿送给他的那两坛子三年的烧酒,早就没有了。这次,宋远可是抱着再尝的心思的。可宋北桥却给收了起来,怎么能不叫宋远悔恨。至于还没有品尝过的宋方,却是一脸的遗憾。不过,看他时不时地偷看向宋北桥,显然是有些不甘心,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宋北桥可是不在乎两个儿子的神情,很是高举地摆摆手,对外面的家丁喊道:“让二管事将前几天我买来的烧酒拿出一坛子宴客。老夫可是很久没有与大郎、二郎喝酒了。”
“老狐狸。”宋远没有出声,只是动了动嘴。可吕洪与吕香儿、朝霞三人却是清楚地看明白了宋远的话,不由的低下头轻笑。不过,宋远与宋北桥之间的举动,却是让三人感觉到国公府并不像表明上那么‘讲究’‘死板’。
吕香儿与吕洪、朝霞正想到吕二娘如果真的嫁到国公府来,似乎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二管事急匆匆地走进来,在宋北桥的耳边说了几句。捋着胡须的宋北桥,有些惊讶却还是起身,对众人说道:“四皇子到访,你们都随老夫去迎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