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痴人说梦。”黄达手一挥,两个士兵就走了上去。
娄锦的眉头有些微微蹙了起来,她眼眸一转,对上娄阳那透过来的目光,她突然笑了开来,那一笑,依旧带着一抹嘲讽,似乎如此处境,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个游戏。
凝起眉,他喝道:“娄锦,乘着你现在还姓娄,若你还站在娄家的角度,我定会在太子面前为你求情。”
娄锦不知道该说庆幸还是恶心,只是,她知道,她还有利用价值,我最起码对娄阳来说,她还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扬唇一笑,她姣好的若月容颜在那一瞬间悄然绽放,“您别嘴上都挂着太子,皇上听了会不高兴的。”
“你!”娄阳怒瞪着她,真是不识抬举!
那两个士兵知道娄锦的身份,在大齐京城,怕没几个人不知道娄锦的名字代表什么。那是乱民们心中的一道光,这个姑娘,得了皇上高看,得了三皇子重视,是方大将军和固伦公主的外孙女。还是文豪之家萧县公的嫡女。
赫赫有名,不敢忽视。尽管有机会在她身上乱侃一把,但两人却还是小心翼翼,给她来了个五花大绑。
黄达正得意地眯起了眼,突然,一股冷风从身后袭来,出于多年的作战经验,他下意识地往右一躲,一只冷箭直直扎入前方的柱子,那柱子像是震了震,隐隐有些灰落了下来。
娄阳一看,忙退了两步,高声道:“有刺客!”
众士兵围成一墙,慌乱地四处看去。
他们一向都是偷袭别人,没想到今日在京畿重地竟然两次招人袭击。
黄达的脸色白了白,强自镇定后才回过头,寻找那暗箭伤人之徒。
“三皇子?”娄阳一声怪叫,后方浑然一支黑骑兵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狂风怒卷,黑骑兵门身上的披风飒飒作响,黄达的脸彻底白了。
大齐最为冷厉可怕的黑骑兵自皇上继位之后就极少出现,有人说早就解散了,有人说皇上传给了皇子,众说纷纭玄乎异乎。
但人人皆知,黑骑兵骁勇善战,素有少而精良以一敌十之称,黑骑兵出马,从未打过失败的战。
娄阳禁不住后退了两步,他怔愣愣地望着这队黑骑兵,眸子不由自主转向娄锦。
“不知道黄大人和娄大人哪里得来的消息?我不知道我何时被擒拿了?”声音是从那支黑骑兵里传出来的,略高的声线,温厚的嗓音,带着一抹质疑和不容置喙的威严,众人忙看了过去,黑骑兵整齐地瞬间开出了一个道,一匹黑马上的月白人儿身姿高昂,月白的绣着银龙袍子像是要与大地的银装混为一体,他抹黑的发随着他身子微倾而摆动,而他前倾之时,一只乌黑的弓举了起来。
他缓缓挺直了身体,从黑马的脖侧抽出了一支箭,微微眯起眼,对准黄达。
此时弓满箭长,似是他一个轻轻放手,便会使得银瓶炸裂,血光飞散。
黄达有些怕了。
这是他头一次看到三皇子不按常理出牌,他惊惧地退了一步,而那箭也微微挪了一分。
士兵们都不知所措地看向他,这三皇子不是没事吗?还出动了黑骑兵,若非犯了大错,黑骑兵断然不会出动。士兵们只能看向黄达和娄阳,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黄达,你经历了三十年走上这侍卫长的位置,我从不知道你在得知我有难的时候,竟然直接采取进攻的方式,这三十年你是白走了。”
顾义熙一席话,让这些士兵们顿悟。原来如此,黄达不至于糊涂自此,难道是……
底下一片唏嘘,黄达和娄阳对视一眼,他知道,他们二人都上了当了。
顾义熙直直看向娄阳,对上娄锦那身上的绳索,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来人,绑了黄达和娄阳。给娄小姐松绑。”
黄达牙根咬紧,死死瞪着三皇子,“我是太子的人,你如此一做便是与太子为敌,你可想好了?”
娄锦一直在一旁看着,如今看黄达这般,她倒是想笑了。这话为何娄阳不说,该是他表忠心的时候了。
只是娄阳聪明,这一说出来,太子反而不能保他了。
士兵们上前,二话不说,押下这两人就给捆绑了起来。这会儿就要给娄锦松绑之时,娄锦摇了摇头。
她看向凝眉望来的顾义熙,眉头轻轻一挑,她方才说了,要到殿前去给皇上搅和搅和,倒是要让那些背后捣鬼的人好好看看,这陷阱不是那么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