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还真若有所思地想了会,托起下巴,“要不说我身体不适不能照顾人,这个倒挺不错的。”
“你身体不适?”
明明是随口一提,男人却上了心,英挺的眉头蹙着,“是不是怀孕遗留的病?”
他的一双眼睛至始至终盯着她,眸中的温度她都能感觉到炙热,想镇定却镇定不下,“不是,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嗯,可以理解为你关心我的同时也让我关心自己。”
“你……这个男人怎么那么不要脸。”
“不要夸我。”
“……”
他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姿态,狭长的眼眸透着邪痞,“你刚才知道我这样了,是不是特担惊受怕,怕我死了怎么办,会不会很后悔没有和我好好在一起?”
“欧大少,你想得可真多。”
“不是吗,那你为什么那幅画的意思是【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们应该把相遇的时间用来相爱。】”
云逸被他句句逼问,压迫的气场将她无里头地困着,眼睛不知飘忽到何处,她说:“叫护士来吧。”
躲避问题要比说谎简单容易得多。
欧南却是抓住话题不放了,薄唇扬起,“那幅画的地点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帮助碰瓷老太的女孩就是你。”
云逸被他盯得低着头,底气剩下两三分,“那又怎样。”
“那个碰瓷老太其实是秦四的母亲,秦四坏事做尽,她当时的目的就是想让儿子被炒掉,只是秦四这人怪狠的,直接拿刀了。”
他淡淡地陈述完毕,瞅着她的手,明明是该画画的手却遭到这么多的事。
因为这件小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点。
“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让护士送药来。”云逸的眼波没有太大的波动。
男人的喉间紧绷出几个字,把她连名带姓的喊,“张云逸,你是不是不想回答那幅画的问题?”
“是。”云逸顿了顿,“没什么可回答的,那画是刚学不久后画的。”
她学画学了挺久的,一直是学徒,只是前阵子才被爱丽丝拖着办了画展。
这画展一办,就把欧南给招惹过来了。
欧南没有再继续缠着她,只是闷声闷气地道:“我不想再医院了,想回家休养。”
“回家,有人照顾吗。”
“没有吗?”他淡笑着反问。
她顿了,也明白过来,“是想我去你那里当保姆是吧。”
“这要看你是否自愿了,只是托尔斯泰目前的情况……”
他不露痕迹地威胁,薄唇勾着的那抹淡笑始终散不开。
她轻咬了唇,说了个好字。
下午助理们把欧南接到这里的别墅,虽然地偏但环境优美且不喧嚣,他躺在靠南窗的床上,心情出奇地好。
卧室是英伦风,每一存布置得不刻意奢华又恰到好处。
云逸差点没穿上女仆裙伺候这祖宗。
她把男人安置得舒服后,也没什么事,随意在书柜上挑了本书看着。
竟然是胡兰成的《三生三世》。她有些惊讶,但如果问他为什么保留这本书的话,那一定又是和纪念有关。
欧南虽然伤在腹部,但并未触及要害,能坐能站的,唯一可惜就是不能把她圈入怀里亲吻。
他见她看书看得入神,自己相对于更无聊了些,无话找话道:“你在干嘛!”
“看书啊。”云逸头也没抬。
“既然你来这里照顾我就不能分心。”
她颇无奈地合上书,“欧大少,你以为我想来这里照顾你啊,再说了,你现在不饿不渴的也没有需求……”
他听了后,幽深的眸子冷了几个度,瞬间不移地盯着她。
的确,她本来就不想和他多接触,要不是为了托尔斯泰换言之为了无渃,她何必来这里。
“谁说我现在没有需求的。”欧南的薄唇撩着不怀好意的弧度,“你说我现在这状态至少要躺个**天的,男人正值壮年,这怎么……”
云逸微蹙了眉,“过多的手y不好。”
“……”他邪笑着,“要不你过来,不能动,但是看看摸摸总可以吧。”
云逸提着书本走了过去,似笑非笑地以身高有势睨着他,“欧大少,你最好别得寸进尺,不然……”
他也笑了,知道这妮子的狠,却也期待她玩出什么花招。
“不然怎样?”他饶有兴致。
云逸不说话,唇角挂着再自信不过的弧度,她拨了个号码给爱丽丝,低声地说了些什么。
欧南没听到她们说了什么,只见小女人幸灾乐祸的神情就暗觉不是好事。
不过他在床上这样躺着,她应该不会怎样吧。
“你到底在玩什么?”他皱眉问,狐疑地看着,“神神秘秘的。”
“这个你待会就知道了。”
他不信待会等着他的是好事,他应该先下手为强。
有了这个想法,欧南眯起漂亮的眸子,煞有介事地道:“小云,我想去洗手间。”
“哦,那就去啊。”云逸环胸仍然睨着,“你腿又没残,难不成要我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