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请客。
哟!我讶异的说道:一年多不见,居然变这么爽气大方,发财啦?
别把我说成那么次吧!不等我回话,李晴就说出了约定的地点:一会儿在那家你喜欢的日本料理碰面…
心里想着:小晴真的阔啦?我随口答道:好,一会儿见,小晴。
叫我珍妮芙!说完,小晴就挂上了电话。
李晴(还是不习惯叫她什么珍妮芙的)夹着海胆寿司,面不改色的送入嘴里,看来她真不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了。她满意的咂咂嘴,才回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布来安那个酒鬼?早就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他倒是没拿到我几分钱…身体算是被他糟蹋了,不过还好我很小心,没染上什么怪病。
那…你移民官司的事情搞定啦?
哎…李晴又夹起一块寿司,细细咀嚼再吞下以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到:别提了,那些移民律师,在自己同胞面前是神的不得了,见了洋人移民官就突然做了孙子,p都放不出来,我差点就遣返啦!说到激动处,她轻轻的用筷子尖触击着盛了蘸料的小碟:好在我命不该绝,遇到贵人才保住居留权。
哦?
哎…遇到我现在的老公啊。
对了,我指指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一只钻戒:刚才正想问你呢。恭喜你啦!
唔…李晴摇摇头:一个七十几岁的台湾老头子啦,说来也可怜,费尽心思带了家产、全家移民来加拿大,死了老伴以后就住在儿子家里,偏偏遇见个厉害的香港媳妇,家产是等不及的想要的,偏偏是抬起一根手指来照顾老人家都嫌累。老头一气之下,自己搬出来住,想找个人照顾生活…就这样,我照顾他,他替我扮身份。
那他儿子和媳妇岂不要恨死你了?
活该呀!谁叫他们不孝?我可是心甘情愿的照顾他们的老爸,他们呢?老头遗嘱都立好了,儿子除了公司和那栋住家的房子,别的啥都没有,其他的都归老婆我啦。
哇!那媳妇有没有赶紧来巴结一下公公?
算了吧,她找了律师,硬要说老头立遗嘱时神智不清,可是都没用,老头神智清楚的很。
那,你就等着做百万富婆了。
哎…李晴摇摇头、叹口气:守活寡加做佣人还差不多,不过至少比被那个酒鬼压榨、糟蹋好多了,我做得也算轻松愉快…哦!对了,找你是有事麻烦你的。
哈哈,如今你要什么有什么,我怎么还有值得被你麻烦的本事?
她皱皱眉头:怎么这么说话呢?跟你说吧,我总不能成天待在家里孵着,我也不是真的喜欢和那些阔太太鬼混,所以我想,既然有时间,不如从新拾起以前喜欢做的事,练习画画儿吧。
那倒是很好的事!我衷心的替她高兴,李晴原来就是个很好的美术家,能够后顾无忧的在这条路上发展倒我乐观其成的好事。
我还有一些画具存在你那里…李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买不起新的东西,但是…用惯了嘛。有些还是我爸妈替我买的,我想收存起来…有点纪念价值。
那有什么问题?我看看手表:今天下午不会太忙,吃完了我就陪你回去拿东西吧。
李晴明澈的眼睛中闪烁着善意的眼神,有点以前的韵味:真好!谢谢你。
呼…终于把最后的几张画布放进了李晴那部宾士的后座,那部jīng致的轿车,除了驾驶座以外,都塞满了画架、画具、画布、画框和她以前的画作,我涎着脸跟她要了一幅我的半身像:将来你出名了,我也就沾光可以靠这发财了。
好啊!李晴爽快的答应了,我看看她因为帮着搬东西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注意到从她那贵妇打扮下、不小心渗出的纯真笑颜,心里居然有些悸动:李晴露出稚子之心的时候实在很动人,只是,她涂抹了太多层的世故沧桑,很少bào露
那纯真的一面了…
小…珍妮芙,这么冷的天你居然出汗了,进来擦擦汗、喝杯茶吧?
李晴笑着点点头,我打开从车库通往起居室的门,让她先进去。她识途地走向厨房,我从储物室里拿出一条小毛巾,尾随着李晴走到厨台边。就在我跟在她身后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打从刚才我们在搬东西时,我就不自知地注意着李晴
的身躯…
因为要劳动的关系,李晴脱去了她那件御寒的毛皮大衣,也因此显露了她纤柔的身材,铁灰色高领的喀什米尔柔顺地贴着她的上身,突显出她xiōng前不巨大却浑圆标致的茹房,由rfeng顶端到腰间的曲线衬托出她腰部的纤细,灰黑的毛料长裤显然是经过特别剪裁的,不松不紧、高雅地由李晴的细腰垂落,在她行走、弯腰的时候,若隐若现地展现着她坚挺的小臀,至于那双长腿,隔了布料倒是看不出什么lún廓,不过…我可以从记忆中唤出那双腿的模样,甚至几乎可以回忆到李晴的长腿缠在我腰间的感觉,我的胯下立时温热了起来。
李晴回过身子,看着我、发出一声疑问的:诶?我以为她发现了我裤裆里的变化,有些不安的等着她下一步的询问,但是使她感到好奇的是另外一个地方:怎么变成这样了?
顺着她手所指的方向,我才意识到她所问何物:哦!那…那是我的卧室…
那楼上…?
有个房客现在住在楼上。
为什么?李晴好奇的问道:难道你也会缺钱用,还要把房子分租出去?
哈哈,没有啦!我嘴里说出已经想好的答案:是我还在台湾的朋友家里小孩来念书,就借住了我的楼上。心里却感到一种内疚,因为我说谎了,我绝对没有把嘉羚看成朋友的小孩来看待。
你房客…他现在不在家吧?李晴的语音似乎比较响了一点,我回神一瞧,她已经走过来,离我很近了。
我傻呼呼的摇摇头:她上学去了。
李晴走到几乎和我身体相贴的地方,把她细白的双手放在我的xiōng前,修剪整
齐、涂着红亮蔻丹的指甲隔着衬衫轻轻挠抓着我的xiōng肌:那…没有人会打扰我
们?
感觉到她微微前倾,贴在我身上的前臂传来压力,她那对几乎触到我身上的rfeng似乎散放着诱人的体热,我喏喏地说道:小晴…你想做什么?
这一次,李晴没有纠正我叫她中文名字的错误,暧昧的笑着说:我在想…
你是对我最好的男人了…
呃…你…抗拒着她的攻势,我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李晴踮起脚尖、侧过头、开始一边轻轻啄吻着我的颈子,一边在我耳边喃喃si语:你也想要的,对不对?看…都硬了…她的右手向下伸到我的下腹,轻
轻摩挲着我的yj…
李晴没有说谎,在她手掌覆盖之下的,是一根怒胀的yang具,然而我还是抗拒着这个曾经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我…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嗯…李晴一边问着,一边仍然在tian我的颈根。
聚集起我所有的意志力,我轻轻的把那火热的jiao躯推开。
你…李晴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疑惑、愤怒、还有化不开的浓浓xingyu:为什么?你有女朋友了?
当然,我脑中想的是嘉羚,但是她是我的女友吗?我照实回答:没有…
那你…还是看不起我?
珍妮芙,我冷静了下来: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你恨我离开你?还是嫌我?
我摇摇头:都不是。
李晴好像急着辩解似的说:以前的那个酒鬼,虽然我们有过…可是,我怕他传染什么怪病给我,所以我都很小心,我是乾净的…
我知道…可是,你已经结婚了。
啊…李晴气急败坏的说:他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是挂名的而已!说著,她又贴近了我,细声细气地说:所以,我会有须要的嘛。你不是也会有的吗?我们互相满足,有什么不好?
不…我不能…我用低沉但是坚定的语气说: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不想再蒙骗你了…
骗我?李晴的攻势顿时冷却了下来,她的上身不再依偎在我xiōng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嗯…我老实的把全盘托出:以前我们分手,并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是我觉得自己没有真的把心给你,对你来说,这是不公平的…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李晴的眼神仍是那么复杂:为了r体上的发泄吗?但是你真的是对我很好…如果你还是那样对我,我不会在乎什么爱啊恋啊的名词,我们做一对有亲密关系的朋友,你不绑我、我不绑你。
不…你不懂…我沉重的摇摇头,与其让她以为我只是满足ryu,事情真相对她的伤害力可能更大,但是我必须对她坦白,这是我亏欠她的: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正好我刚刚在感情上受过很大的挫折,而你…使我想到那个我所爱的女孩,所以在移情的作祟下,我利用了你。然而,我终于必须承认,你就是你,不可能一辈子被用来做别人的代用品…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
我在李晴眼中看见愤恨的风bào,然而就在她未发一言之际,那股不平居然已经消散,深棕的眸子里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幽幽的无奈,她轻声的说:哎…那么久了,居然到今天才知道真相…其实,我还不是有利用你的地方。当年,我觉得你是把我从那个非法打工的凄惨世界拉出来的希望,虽然可能有别的方法、别的人愿意帮助我,但是我知道你是最安全、最可靠的。也许你没有真的爱过我,但是我知道,你的关切照顾都是真心的,不是吗?
我无言以对,只有诚实的点点头。
李晴继续的说道: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了你。不论如何,你可能是我这辈子最近于真正爱我的男人了,然而,也是我自己志不在与你相守,为了居留身份的事,离开了你。所以…她的手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再次友善地注视着我:不用再说抱歉了,你负我、我负你,我们两个扯平。
那…我有些傻傻的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李晴噗嗤的笑了出来:我问你,你还是爱着那个女孩?
嗯…我点点头。
你们有希望破镜重圆吗?
我有些垂头丧气的说:她…她不接受我的感情。
你就是个这么痴的男人…李晴轻抚着我的脸颊:看样子是没法子引诱你和我做a了,那…你要不要我这个堕落的朋友?
别说什么堕落不堕落的,你是我不会看轻的朋友。
那…朋友…她装作不经心的用指尖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送我上车吧,我该回去了。
呀…我牵着李晴的手,从厨房走入起居室,却冷不防与嘉羚碰个正着,两个面貌神似,打扮、韵味却浑然相异的美女互相注视着,似乎都被对方与自己
的相似所震摄住了…
我们三个就这么无言地僵了半晌,终于,我意识到情况的尴尬,清清喉咙,不自然的出声说:嗯…嘉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没听见你进来…这…
这位是珍…珍妮…
李晴大方的伸出手:我是李晴。你好!
嘉羚也不蹩扭的和李晴握着手:我是嘉羚、陈嘉羚。你好!
呃…李晴就要走了,我送她到门口。
嘉羚点点头,对李晴说了再见。我带着李晴走进车库,她回过头来,带着捉狭的笑容说:对你来说,年轻了点哦!
你…你看出来了?
代用品总要能够认出原版的吧?
你…我有些气结地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别紧张的像什么似的。你们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还不成吗?
我摇摇头:总是y错yang差的,现在是她还不能接受…
别耽心,我看得出来,这个女孩跑不掉的,慢慢来吧,要有信心。李晴居然在为我打气。
你怎么看出来的?这么问着,我们已经走到了李晴的车子边上。
她转过身来,一边和我拥抱,一边在我耳边细语:女人的直觉,信不信?
如果你的预测成真,我会让你第一个知道…我帮她打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宾士的驾驶座:好好照顾自己,珍妮芙,保持联络。
电动车窗缓缓下移,一张灿烂的笑脸轻柔的说:别人叫我珍妮芙,对你,我永远是小晴,okay?
说罢,轿车扬尘而去…
李晴走了以后,我突然觉得jīng疲力尽。搬动几件画具应该不至于使我疲累,我想,情绪和生理反应剧烈上上下下,加上持续不消、对未来的疑惑,使我感到
头部好沉重…
走回屋里,嘉羚好像已经上楼了,我拖着脚步回到卧房,脱去上衣、换上睡裤,扑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哥…哥…无梦的睡眠渐渐地被悦耳的女声入侵,然后我感到手臂被轻轻揉推着,其实那种被摇晃的感觉很舒服,害我差一点又沉睡过去,但是,意识到那是嘉羚的声音在呼叫,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刚好看进嘉羚那双带着焦虑的美目里,我张开嘴,但是发出的声音是令人难堪的乾涩:嘉羚?怎么啦?
哥…你没事吧?从下午三点多一直睡到现在,晚饭也没吃,是不是生病了?
唔…现在几点了?
快凌晨一点了…
啊!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了。嘉羚转过身去,从桌上端起一个托盘,走过来放在我身边的床上:吃点东西吧。
托盘里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牛r汤,烘烤过的法国面包,一碟意大利面,和一杯葡萄汁。我感激的看看嘉羚:唔…谢谢你…
汤的味道真好,我不知不觉的lang吞hu咽了起来,然后我意识到有人注视着我,只好不好意思地抬头对嘉羚苦笑。嘉羚的目光里充满了和煦的笑意:怎么了?
好…好好吃…
嘉羚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骄傲:好吃就好。她随手帮我捡起刚才更衣时胡luan丢在地上的衣物,然后温柔的说:你慢慢吃,我上去了。
我内心挣扎了几秒钟,在她就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我出声了:嘉羚…
嘉羚并没有回头,但是却停住了脚步:什么事?
你…我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今天比较早下课?
嗯…嘉羚侧过头回答道:约谈学的教授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