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手蘸朱砂在符纸上写下心中所想。”赤雀手捏短须阴沉笑道。
接到符纸的村民只得畏畏缩缩在各自纸上随意写画,熊劣心道,现下人多,写了他也不知是我所写。看看那些喽啰没有注意,慌乱写下:三猪王,随即仓皇折起。
喽啰们又将符纸收了回去,赤雀此时双目紧闭,口内念念有词,忽然开口道:“年运好。”随即抬手由喽啰手内取来第一页符纸翻转一看,而后递与青雀,一旁喽啰急急凑上,“真准。”那喽啰大声喊道。
“猪牛多。”赤雀又念一句,随即拿来第二页符纸看了眼,递与青雀,青雀看过随手甩在地下,众村民果见猪牛多三字,心内不由愈发恐惧,深怕这个瘦高如鬼的男子。
赤雀一连念了六张,次次无误,忽而面色一暗,冷声道:“还真有不要命的。”说罢就将手中符纸递于青雀,后面喽啰看着符纸念道:“三猪王。”
“用你来念?”青雀抬手一掌打的那喽啰旋了两个圈,赤雀抢回那纸,扔去地面,所有人都看到三个血红大字“三猪王”。
熊劣心内砰砰跳动,暗道这个赤雀真有些本事,以前只知魂力可唤使灵兽,不想竟有人可控制符纸驭人驱鬼,心绪极是不定。
“你还真有胆量。”赤雀忽然贴到了熊劣身前。
“爷……爷,我……。”熊劣望着赤雀那阴渗渗的笑脸,想不到他是如何知晓自己所写,心内恐惧到了极点,“饶……饶命,我不敢了。”熊劣咕咚跪倒了下去。
“我可听不见你说什么。”赤雀贴住他面轻声道,“来人,砍了他两腿。”
立时几名喽啰如狼一般附上将熊劣按倒在地,随之惨叫连连,地面血渍蔓延开来,村民立时涌动起来,黄巾喽啰们挥舞着手中兵器在人群中胡砍乱刺扎,片刻便有十数人身受或轻或重的伤口,此时场中那熊劣双腿已被砍掉,上半身在地面左右扭动,双手胡乱扒弄着,村民静了下来,空气中只有熊劣那吭哧吭哧的喘气声伴随着口内不清不楚的呜咽声。
“骂我猪王?”赤雀见人群安静下来,厉声尖叫道,“再砍了他那乱写字的两只手。”
满身是血的喽啰再次冲了上去,熊劣不知是痛至极点或是其它缘故,这次被连根砍去双臂却不再扭动,只如一个蛹般在地上躺着,喘着粗气,口内咬破了舌头含着血沫子不清不楚的嘟囔着什么。
“割了他两耳。”青雀忽而站起,笑嘻嘻喊道,“然后嘛,挖他双眼。”
喽啰们一一照办,熊劣已然成了血人,也不知死了没有,在地上动也不动,村民多数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然后还有哪里可以砍呢?”赤雀蹲在他身边手指点着下颌自问道,“哦,对了……。”
他话未说完,忽见喽啰散开,回首视之却是始终沉默不语的黑雀站起身来,手执长柄马刀快步走下椅来。
“大哥。”赤雀正待要说。
黑雀忽然手起刀落,“啊!”村民惊叫出声,随之一个血葫芦轱辘到了一边。
“倒是便宜了你。”赤雀朝那头颅呸了一口,飞起一脚将其踢入人群,立时有几个熊劣的亲属抱住人头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