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秦玉麟想起刚才之事开口问道,“刚才那二人是怎么回事?盗魂贼不都是啸聚山野林内,对付狩魂猎人么?如何来你们村内捣乱,又况且只是两人,村内就没人管他一管么?”
“你们有所不知。”海叔摇摇头咂嘴道,“我们这裂影村离四大玄门绝刃谷最为接近,平日里狩魂猎人、盗魂贼也长过此地,都是路过并不耽误,忽然两月前来了这么一批盗魂贼,为首的自称三雀王,一共兄弟三人,老大天生的哑子,唤作“黑雀”,终日铠甲裹遍周身,不漏丝毫面目,使长柄马刀,听熊劣与我说此人极是了得,就算四大玄门的高手来了,也拿他不下。”
秦玉麟林雨诗对望一眼,心内各有所思,林雨诗只道其中言语多有失实,秦玉麟却不同,他知熊劣以前曾在驭兽峰修习,所说的话应差不远,但又惊异于绝生林地竟会有如此之人,忽然转念想到三雀王两月前来到,那不就是齐云天刚得到黑竹简消息时么,难道三雀王与黑竹简也有什么干系?
这时阿福走入进来,倚着门缘叫道“爹,爹,水开了。”海叔急忙起身道:“二位稍等。”说完快步走出门去。
秦玉麟望望门口阿福,见他吮着手指呆望林雨诗,就对他招手喊了声,那阿福转转脑袋走近几步,秦玉麟正待问他话,阿福忽而将吮的湿漉漉食指点向秦玉麟,伴着调子唱了起来:“听我死,听我死,今夜三更该你死。言我死,言我死,梦到天亮你必死。”
“滚一边去。”海叔啪嚓一掌拍在阿福后脑,阿福吸着手指又坐去门边,秦玉麟不明他唱的什么,只记得里面有许多死字。
海叔端了碗水放于桌面坐下道,“二位,莫听傻儿胡言。”
“他唱的什么?”林雨诗记心却好,默默重复遍歌词却不明所以。
“唉!也是近来的事。”海叔起身走出,哐一声关起了外院木门,返回屋内坐下小声道:“刚才不是说了三雀王中的老大么?另有老二唤作“赤雀”,是个聋子,老三唤作“青雀”,还只这老三是个完整人儿,长得胖实实的,整天一副笑模样,武艺也是三兄弟中最次的。”
秦玉麟听到此不由望了眼林雨诗,见她也正望向自己,心内都已明了,就是他了,这青雀深通邪血术却还是三人中最次,由此观来熊劣的话并无夸张。
“两月前这三雀王忽然帅了手下倾巢出动,围了我裂影村。”海叔口中说着,心内已浮现出那日情景。
“都站好了。”“站好了。”村民在大路口被集中起来,近百名三雀王手下呈半圆状围了起来,中间抬出三副座椅,中间椅上之人身着锈迹斑斑铠甲,头顶黑盔,面上破布缠裹,一丝眉眼瞧不到,身旁立柄阔刃马刀,此人便是“黑雀”。
他左手那人须髯细长,尖下颌,一双细眼滴溜溜在人群中转动,浑身衣帛紧裹,显出精练之色,便是老二“赤雀”。
黑雀右手那人则正相反,胖实的出奇,椅子也极为宽大,嘴角总笑嘻嘻的,正是秦玉麟所遇那邪血术使用者“青雀”。
“咳咳。”赤雀清清嗓子,由椅上走下道,“各位父老,我们三雀王在绝生林地混迹时日不短,上至号称第一狩魂组的血染苍穹,下至某处无名寂寂村落,我们基本都有过亲密接触,但最令我们无法忘怀的还是咱们裂影村,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幼时就在旁边影河村里长大的,离咱们最近,自从影河村被灭了后,在外面浪荡多年,现在决定还是落叶归根吧。”他顿了顿看看人群道,“以后这个村子,裂影村,我们,就接管了。”说完手一招,立时走出几个喽啰,有的手持狼毫笔,有的端着朱砂碗。
“都排好队,亮出后脖颈,给你们打个记号。”赤雀说完转首对手下打个手势,“好了,崽子们干活吧。”
村内老弱极多,不敢有违逆之意,顺从的让他们用朱砂在后颈画了奇异符文,熊劣混在里面,心内惧怕那黑雀魂力厉害,不敢动作,只能也乖乖亮出后颈让人划了符印。
“这是阴符,画完你们就是鬼兵,凡事要听从我大哥的,如若有人产生异样想法,我们立刻就能知道。”赤雀坐回椅上道。
“二哥。”青雀拍拍厚实的扶手笑嘻嘻道,“你这说的也太过邪乎,人家想什么你能知道?”他说着,身后一名属下双手慌忙比划,打出手语告诉赤雀。
“兄弟,你不用担心,哥哥我的魂力你又不是不知。”赤雀是个聋子,看完那手势哈哈一笑道,“这阴符一旦划下,便难祛除,你如怕不灵,我来给你示范。”
说罢取来黄色符纸一打,交与喽啰冷声道,“发与鬼兵。”喽啰接下,将符纸发给前排十数名村民,熊劣也在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