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永安立马让开位置给骆太医,可骆太医的诊断同十年前一样。
他依旧对着穆永安如同当年那般倔强:“不治。”
“师父,求您了!”穆永安猛地跪在骆太医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穆永安一跪,司南风和陈荣也跟着跪了下去。
骆太医袖着手,有些气恼:“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活了大半辈子,眼看着就要入土的人了,安丫头你何必这么逼我?”
“在师父眼中,究竟是人命重要还是您的名声重要?”穆永安红着眼质问。
骆太医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指着穆永安摇头:“原来你以为为师不肯出手,是怕辱没了自己的名声?”
“难道不是?”出声的是骆书行。
骆太医扭头瞪了骆书行一眼:“兔崽子,我说安丫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原来是你在这里头搅和。为父行医多年,心中想的从来都是病情和病人,何时在乎过虚名?”
“那您为何不救他?”骆书行想不明白,为何连自己都尚且可以控制宇文涉的毒性,父亲却连试都不肯试呢?
骆太医没有回答,俯身将穆永安等人一一扶起。
他有些悲悯地看着穆永安,问:“丫头,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曾放下吗?你随为师回晋国,以你的身份,晋国什么样的好男儿你寻不到?何苦吊死在宇文涉这一棵树上?”
骆太医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男人脸色全变了。
骆太医像是丝毫察觉不到房间里的气氛似的,还在劝说着穆永安。
穆永安笑容凄然:“可普天之下,再无一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