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永安心里清楚,自己近来着实焦躁难安。
她恨不得将所有的法子都尝试一遍,只要能够解了宇文涉的毒,她纵死也心甘。
可这又岂是她的性命可以解决的事情?
看着穆永安失魂落魄的样子,骆书行想要安慰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只问了一句:“父亲何时会到西戎?”
“快了。”穆永安皱眉。
陈荣没有讯息传回,那便是一切顺利,按着时间算,至多不过五日,陈荣就能带着骆太医抵达西戎才是。
穆永安想要放血的法子被骆书行制止之后,她也就安静了下来。
好在宇文涉在这次毒发之后三天,身体便恢复如常,重新临朝处理事务。
周边依旧不断传来战乱的消息,西戎好不容易平定了内乱,却又要面临外患。
宇文涉与司南风商议过后,决议御驾亲征。
就在骆太医抵达西戎的那一晚,宇文涉再次毒发。
穆永安沉着脸守在他的床前,同司南风说道:“阿涉不顾自己身体安危,将军也不顾了吗?阿涉身中剧毒,怎能亲征?”
司南风讪讪地低着头:“王后说得对,是微臣没能劝住陛下。”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宇文涉的主意从小就正,他哪是个听劝的主?丫头你也别逮着谁都撒气,反正父亲已经到了,你再耐心等等。”
骆书行正说着,陈荣便带着骆太医风尘仆仆地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