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想一试。”骆书行打断两人的话,脸上带着一丝决然。
骆太医愣住。
穆永安则是有些不解:“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很多法子吗?”
“还有一个法子。”骆书行冲着穆永安笑的洒脱,“丫头,你信我吗?”
穆永安在骆书行的笑容中仿佛被蛊惑似的点了点头。
骆太医却蓦地脸色大变,一把抓住骆书行的胳膊,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将他拽了出去。
“你疯了?”骆太医瞪着他。
骆书行笑了笑:“爹,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我要如何才能超越你,如今我想到了。你解不了的毒,我来解。这也许是我唯一可以超越你的方式了。”
“你想超越为父还有的是机会,可应承了里面的人,你便再也没有机会了。纵然晋国国力强于西戎,可宇文涉也终究是西戎的王,你若是治不好他,便是欺君。”骆太医涨红了脸想要训诫骆书行却翻来覆去都是些无用的话。
骆书行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父亲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之前同穆永安说的药人,的确是一个法子。
可如今已经没有时间去寻找一个合适的人了,现在最合适成为一个药人的便只有他骆书行一人了。
成为药人,为宇文涉解毒之后,他也无法想寻常人一样活着。
运气好,他可以找一个世外桃源颐养天年。
若是运气不好,说不定就要难为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知道他这样选择对于父亲来说有些残忍,可是对于一个医者来说,这却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已经做错了很多事,终究要有所补救。
他对着骆太医,俯身下拜,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