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送走宋依依,用过午食,明玉和齐琛歇下,她便将上午的事与他说了。
齐琛一手枕在脑后,闭眼休憩,“你怀疑她指的那人是你和我?”
明玉趴在被褥上看他,认真应声,“嗯。”见他神色平静,忍不住摇摇他的肩,“三爷。”
齐琛缓缓睁眼,偏头看她,“即使是,我也不会真顺她心意。”
明玉又气又觉好笑,“天塌下来您也不愁,急死旁人便是。”
齐琛抚她脑袋,淡声,“就算猜测不假,宋将军虽然屡立战功,但圣上也不会随随便便下旨赐婚。宋依依不是不肯做妾么?那我也不肯休妻,她总会再去寻其他有情人,扰不了你。”
明玉有他允诺,心里总算舒服了些,“那若是回到三爷的故土呢?”
齐琛拧眉,“那与如今会有何不同?”末了又道,“倒也好,回到那更是自由。”
明玉笑笑,又离近半分,“若她真盯上您了呢?”
齐琛倒不觉这是在询问,而是在打趣了。他盯着浅笑如春水的明玉,就算再出现十个现世人,也不过是多了几个同乡。虽然来自同一处,却并不见得他们会比明玉待自己更贴心和真心。
明玉见他凝看不动,敛了笑意,缩身要回去,已被他伸手捞在腰间,将她卷入怀中,一吻已落在面颊上。整个身体都蜷在他怀里,被那修长四肢禁锢,动弹不得。
不多时便觉身下有硬丨物抵来,明玉面上滚烫绯红,已知那便是男人与女人不同之处。
齐琛嗓子喑哑,“别动。”
明玉不敢动弹,面红耳赤,声音低的自己都快听不见,“您若忍的辛苦……其实也不必忍……”
齐琛并不答话,搂着她自己也不动,缓一缓便好。他方才将明玉拽到怀里,真是想要了她,可到底是理智在上,压了天性使然。
明玉蜷在暖暖怀中,听着额上低浅呼吸声,分外安心。那宋依依……根本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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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琛不愿明玉多想,翌日宋依依又过来,便寻机走了。宋依依一句话也未和他说上,见他有意躲避,十分意外。她本以为表明身份他会对自己亲近三分,谁想反而更疏离了。
明玉见她眸光直随齐琛离去,面上笑意淡淡,果真是冲着齐三爷来的。那要告知被“和离”的可怜人竟是她。心中冷笑,生的这般好看,心却是歹毒的。她虽然待人也狠心,可素来是别人起了歹心,她便防范,不幸被刺一枚毒针,她才还以三枚。这宋依依,却是直接乱人安生。
宋依依百思不得其解,只坐了一会便走了。回到家中,心中越发不平,提笔写信给齐琛。
齐琛收到信时,明玉正陪在他一旁看书,边商量明日若不下雨就外出游玩的事。
水桃送信进来,报了是宋府的。齐琛便见明玉有意无意看来,倚身长椅上,“念。”
明玉笑笑,可算他没藏着掖着。接信过来,让水桃退下。展信一瞧,顿了顿,又塞回给他,“瞧不懂。”
齐琛一看,是简体字,见她绞着帕子生闷气,笑道,“以后我教你。”
明玉的重点可不在这,一心惦记信里的内容。
齐琛细看一遍,才道,“约我申时去酒楼,说些事。”
明玉微微斜乜他,“三爷要赴约?”
“嗯。”齐琛拉了她的手缓缓起身, “一起去。”
明玉意外道,“一起?”
“是。”
明玉找不到理由拒绝,也根本不想拒绝。
宋依依已经点了满桌的菜在酒楼厢房等齐琛。
齐琛见下人都守在外面,约的地方又在厢房中,便知宋依依一点也不明白这里的风俗规矩。如果他今日没携明玉来,宋依依的名声就真的毁了。他忽然庆幸来到这大燕国有明玉陪伴,心底倒希望宋依依也能碰到那样一个如意郎君。
宋依依听见外头声响,起身去迎,谁想到了外头,却一眼看见了明玉。怔松片刻,齐琛已和明玉进来。她顿了顿,不动声色迎两人入座,笑道,“这里的菜很不错,三爷和玉姐姐都尝尝。”
齐琛未起筷,问道,“你邀我来,有什么事要商议?”
宋依依眨眨眼,看了明玉一眼,又朝齐琛使眼色。他这是糊涂了么。
齐琛说道,“明玉知道。”
宋依依愣了愣,“知道的意思是……她知晓我们的身份?”
明玉点头道,“三爷早在月前已尽数告诉妾身。”
宋依依诧异,“这种事你竟告诉她?”
没想到他将这最大的秘密——两人之间的秘密告诉了外人。心头顿时冒出丝丝恨意。
齐琛说道,“如果能回去,我会带上明玉。”
宋依依浅笑,“好……”一口饮尽酒水,趁着腔内热意冲劲,才说道,“你上回不是说本尊受伤的地方是狩猎场么?我今早离开齐府后,去了那个地方,却没想到,竟有所异常。”
齐琛问道,“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