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相亲相爱就会十月怀胎为什么要爹爹和娘亲不能在让圆子看看你们怎么相亲相爱才能十月怀胎,为什么爹爹要喊娘亲娘心肝宝贝为什么心肝还长了腿为什么爹爹跟娘亲说心肝,你的腿好美,如果再分开一点就更美了。”
“呃”爹爹结舌。
诸如此类的为什么实在太多,爹爹和娘亲却时常答不上来,她想着那些为什么还是自己探究好了,就如这个神木鼎,这个不用火烧还能冒烟的神木鼎就着实让她不能理解,她一直好想好想打开这个神木鼎瞧着究竟,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整日吐烟,于是,她找了个好时机偷了出来预备好好研究研究。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那盖子被她弄了开来,她头上扎个两个小角,穿了一身粉色小裙,生的粉粉嫩嫩,她将头趴了下去,往神木鼎内瞧起,那鼎内的红烟随着一阵轻风被吹散了,她好奇的向里张望着,却看见一个白嘟嘟红通通的虫子,那虫子慢慢蠕动着,在小而黑暗的鼎内匍匐爬着,她兴奋的叫了一声道“天啦好可爱的小虫子,还会吐烟,怪道娘亲那样宝贝,原来是藏了这样可爱的小虫虫。”
她伸手将这条小虫从鼎里取了出来,又伸手另一只手轻轻在的小虫身上摸了摸,激动的差点叫出声来,可她害怕被娘亲发现,只低低窃笑,这小虫子的身体好软好凉,还滑滑的,再看它的身子,红的比园子里开放的玫瑰花儿还要艳,她盯着小虫足有半晌功夫,只管拿手逗弄着小虫,小虫子似乎很懒,安静的待在她掌心里也不愿多动,只微微抬起头,头顶有两颗芝麻大的小黑眼似乎在看着她,她又摸了摸小虫的头,小虫动了动身子,她的掌心被小虫弄的痒痒的,小虫又甩了甩小脑袋,喷出一口红烟,煞是好玩,她一时高兴,笑得前俯后仰,早已忘记了娘亲的叮嘱。
果不其然,如意听到圆子的笑声立马循声找了过来,然后她就惊惧万分的看着诡异离奇而又可怕无比的一幕,圆子竟然偷了神木鼎,还将血衣天蚕取了出来,这是极危险的,虽然她有这个血衣天蚕的练制日志,可圆子还小,若中了蛊毒,还是会给圆子的身体遭成伤害的,即使她能医好给圆子带来的伤害,可圆子是她的心肝宝贝,她怎能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受一点苦楚。
可令她奇怪的是,这血衣天蚕已经练成,却安静的待在圆子的掌心里任她逗弄,这太不同寻常了,按理说血衣天蚕一旦接触到除养蛊者以外的人的肌肤便会入肉生根,进入人的体内中下可怕的血衣天蚕蛊,虽是如此,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缓缓走到圆子身边,轻声问道“圆子,你在干嘛”
圆子还未发觉有异,只是连头也未抬“我在玩虫子啊这虫子好有趣,怪道娘亲要藏起来,这样漂亮的虫子圆子从来都没有见过。”
“圆子,虫子喜欢吃草,你把草子放到草地上,它饿了。”如意慢慢引导道。
圆子一听说虫子饿了,赶紧将虫子放到草地上,如意忽然一把抱起了圆子,圆子方才反应过来,失声惊叫道“娘亲”
如意眼里缓缓流出泪来,天知道刚才她是又多么的害怕,万一圆子被血衣天蚕咬了可如何是好,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圆子小小的身体要忍受七日剧毒,如意这一哭吓坏了圆子,她睁着无辜的大眼,她的眼如玄洛一般是琥珀色的,此时更是水汪汪的惹人怜爱,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如意,微有气怯道“娘亲,你是不是生气了”
如意点了点头“圆子,你怎么能玩虫子,你忘了娘亲是怎么跟你说的了,这虫子有毒不能碰的。”
圆子委屈的瘪了瘪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这虫子这么可爱怎么有毒,既然娘亲说它有毒,怎么圆子没被毒死”
“呃”如意也无法解释。
“酒儿,圆子”玄洛急急寻来,自他知道神木鼎失踪之后便后如意分头去寻,他一无所获便回了头,正好瞧着如意和圆子。
圆子哭的更委屈了,冲着玄洛招了招小手,“爹爹,那虫子那样可爱,娘亲还说虫子有毒,明明是娘亲想要独占虫子,一个人偷偷躲在药房里玩虫子。”
玄洛低头一看那神木鼎已明白,心里一时焦急只道“你娘亲没骗你,那虫子的确有毒。”
“哼”圆子嘟起红润润的唇道,“爹爹和娘亲穿一条裤子,圆子一张嘴说不过爹爹和娘亲两张嘴,爹爹有心肝宝贝,圆子也要心肝宝贝,虫子就是圆子的心肝宝贝。”说完,她忽然嘻嘻一笑,恍然悟道,“哦,圆子终于知道心肝为什么会有腿,因为圆子的心肝宝贝虫子就有腿。”说话间,便挣扎着要下来找虫子。
如意这才想起血衣天蚕,又害怕它跑了,赶紧蹲下身子寻找,哪还有血衣天蚕的踪影,玄洛接过圆子抱了过来,只听圆子抽泣着低着头叫道“爹爹,圆子的心肝,为什么心肝要长腿,呜呜长了腿就会跑了”
“蛇没有腿还不一样会跑。”玄洛答道。
“蛇没有腿,可它会游啊,圆子的心肝又不会游。”她正说着,忽然眼前一亮,伸手指着一处草地道“娘亲,你看,虫子。”
如意一喜,连忙捉住了血衣天蚕,玄洛放下心来,圆子还想要虫子,如意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给了,她心里想着总要再把虫子弄出来,不然虫子一个人待在那神木鼎里多寂寞啊她像个小大人般长长的叹了一声道“小心肝,圆子会来救你的。你这么听圆子的话,圆子会保护你的。”
如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倏地,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为何血衣天蚕不会伤害圆子,按理说这是绝无可能的事,除了她这个养蛊人,血衣天蚕无一例外会令他人中蛊,圆子的血与玄洛一脉相承,而玄洛曾经中过血衣天蚕蛊,若玄洛碰了这虫子又会如何又忽然玄洛的血碰到这虫子又会怎样过去玄洛的血可以解金蚕蛊之毒,如今他身上的毒早已解了,是不是代表他身体里的血液对血衣天蚕蛊产生了某种相生相克的东西。
就因为这一个忽然产生的念头,她终于找到了解蛊的法子,那就是玄洛和圆子的血,当她将玄洛的血滴落到血衣天蚕身上,血衣天蚕通体血红的颜色竟然渐转粉色,这代表血衣天蚕身上的毒已被除尽,怪道血衣天蚕没有伤害圆子,不是因为它通灵,而只是因为动物想要保护自己的本能,它若咬了圆子,怕是自己也不得活了,而且即使它咬了,也无法令圆子中蛊。
不想解蛊的方法原本却是如此简单,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答案就因为圆子一个小小的举动可得以找到,过去,她从来不敢让其他人接触血衣天蚕,不管是玄洛还是圆子,她都不敢,她怎会没有想到,其实有些事原本是很简单的,反而在费尽细量捉摸之后变得复杂了。
她为此兴奋不已,不仅她,玄洛,圆子都很兴奋。
当然圆子的兴奋除了可以让那个漂亮年轻的不像祖母的祖母得以解救以外,从此以后,她还多了一个心肝宝贝,虽然她不太满意通红的小虫变成粉红,不过好在粉色也可爱,她也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她还给变成粉色的血衣天蚕起了个名字心肝小粉团。
而哲哲依兰朵身上的毒果然解了,莫战为此更是欢喜的连觉也睡不着,从此以后,他与她的哲哲可以长相厮守了,他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哲哲会离他远去。
爱情和生机,他们都有了。
她的眼角盈出一滴泪,他轻轻的为她拭去,唤了一声“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