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章节名005刻骨相思终相逢绾妃b
转眼间已过了将近十天,哲哲依兰朵再未感觉到蛊毒带来的疼痛,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见好,只是她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日子也不过是短短的两三年,但哲哲依兰朵已经很满足,自她中了蛊毒,还从未感觉身子如此轻快过,久病之人才知道健康的可贵,她格外的珍惜这段难得的好时光。
她和莫战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们一起看雪,看花,看月亮,看星星,说不尽的情意缠绵,她时常依偎在他怀里,她冰冷的心一点一点的恢复了温度,他的人,他的心都与她如此贴近,这些日子他极尽温柔,她不是不感动,身为一国之君抛下国事独为她一人,他说过这后半生,她是他的唯一,永远的唯一,若他再失了这唯一,他宁可身死,哲哲依兰朵再无法也不能拒绝他。
又过了两天,玄洛和如意告辞离开,如意心里还记挂着骆无名的事,那天她与绾妃谈及骆无名方知原来骆无名是应国的假公主,只可惜应国早在五年前已被灭了国,而骆无名却成了无国无家的人,前世,她不知道骆无名的身份,今生虽然知道了一星半点,却也有许多迷惑之处,他救了玄洛,也等于救了她自己,只是她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何种法子,他不肯说,而绾妃似乎对骆无名的事还有所隐瞒,难道这解毒之法会伤害骆无名,又或者她忽然不敢想起来,她忽然有种莫名心慌的感觉,脑海里有着某种记忆的碎片,她无法将那些碎片整合,可潜意识里她总觉得骆无名骗了她,她想着要赶紧去找到他,和玄洛一起去苗疆寻他,正好图然离苗疆不远,她们可以趁这机会去找到他。
她无法将理由解释给绾妃听,因为她答应过绾妃一切等生下孩子之后再说,或者绾妃是害怕她去找骆无名,正因为此,她才觉得害怕,她越想越是心惊,蓦地,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降师,传闻一等降师能解世间一切蛊毒,难道不她不敢想像,难道骆无师练了降术
她无法再自猜自疑下去,唯有找到骆无名,一切才会有答案。
可她没有找到,她和玄洛到桃花屋的时候依旧是人去楼空,骆无名不在,他还是不在,他究竟去了哪里她和玄洛无功而返。
时间过的那样快,待如意和玄洛回到京城的时候已近新年,清平侯府额外的热闹喜庆,因着清平侯夫人知道绾妃还活着消息心内更加欢喜,还预备着过完年后亲自去看绾妃,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景和十五年,忽然传来一个惊天的消息,天成帝莫战退位,皇七子莫离忧登基为帝,改年号为意安。
玄洛和如意大约也猜到了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结果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离忧至少得到了他想要的天下,而皇上也可以放下一切与绾妃双宿双飞。
这一天,举国同庆。
这一天,他们交颈成双,欢爱不相忘。
他轻唤着她的名字,他的吻缠绵而热切,她轻闭上眼,感受他细密的吻,她唤了一声“阿战”
她眼底有泪涌出,她能感受到他的愉悦与激动,他的眼始终不曾离开过她半点,她那样美,美得令他神思痴迷。
“哲哲,我终于等到这一天,等到与你在一起的这一天”他轻轻呢喃。
轻纱委地,长发散乱,他们好似在水里欢快游泳的鱼儿,十七年的分离让他们尝尽苦楚,他们好似要将许多年的丢失的情爱在这一刻都弥补回来,灵魂深处却是极致交融,他们贪婪的寻找彼此。
可幸福的时光总是那样短暂,她和他欢好的日子已进入倒计时,他一日比一日担忧,而她却时常劝着他,他们早已离开了图然的小木屋,转而回到了天纵,只是他们再也没回过宫,只寻了个山明水秀的清静之地相依相守,这样也可以经常见到玄洛和如意,还有如意的女儿圆子。
早在一年前,如意和玄洛终于在桃花屋见到了骆无名,骆无名还是那样的风情无双,只是他身边多了一个名唤轻烟的女子,轻烟虽算不上绝色,却也是个清秀佳人,他们看着骆无名与轻烟眉目传情,出双入对,心里只觉得安慰,骆无名终于也寻到了属于他的红颜知己。
如意本害怕骆无名为了救玄洛练了降术,这一年来她不仅研究血衣天蚕蛊也研究了降术,所以她又觉得骆无名不太可能是练了降术,骆无名本不是降师,他如何能在那样短的时间一飞冲天成为一等降师,可隐约间她又觉得不对,纵使她再研究降术,也无法通晓所有,毕竟降术本就是一门极为神秘阴毒的邪术,有关降术的资料极为稀少,一等降师本就是神话般的存在,所以她更无从得知如何能在短时间能成为一等降师,她想着不如开门见山问了骆无名,可骆无名只顾与轻烟卿卿我我,二人更是形影不离,她也难问。
她还没能从骆无名那里得到答案,轻烟却给了她和玄洛一个答案,当她知道答案之后,她再也无法开口求骆无名去救绾妃,他历经九死一生方救了玄洛,而她却一点也不知道,而今,他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她又如何能让他再去冒险,他终究是真的练了降术。
幸好,如今的骆无名没事了,否则她和玄洛一辈子也难安,她和玄洛在桃花屋又待了些日子,亲眼见证了骆无名与轻烟的大婚之喜,而之后骆无名带着轻烟又离开了桃花屋,二人携手游走天下了,此后,她便再也没见过骆无名。
她回来之后便潜心研究血衣天蚕蛊毒,为此,她还养蛊练血衣天蚕蛊,唯有此才能更深的了解血衣天蚕蛊,才有可能能找到不伤人性命的解蛊之法。
只是时光匆匆,她终究还是无头绪,而她的女儿圆子却已有两岁,就在一个夏日的傍晚,当如意迈进药房却惊恐的发现她练的血衣天蚕蛊不见了。
而此时,圆子手正偷偷的躲在花园的树丛隐蔽处低着头,胖胖的小手上拿着一根小树枝正拨弄着那神木鼎盖上的小孔拨的得趣,她知道这神木鼎平时娘看的极紧,若不是午睡的时候娘被爹爹痴缠的紧忽略了她,她也无法将这小木鼎弄出来,她不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只记得有一次,她无意闯入药房看着这圆圆的木鼎上方的小孔冒着的红烟有趣,她想拿着玩却被娘亲训斥了一顿,娘亲越不想给她玩的东西她越想玩,她本来就是个极为喜欢问为什么的孩子,僻如她会问娘亲“娘亲,昨儿晚上圆子明明睡在爹爹和娘亲中间的,为什么后半夜的圆子醒来就独自一人睡在隔壁的小床上了”
当时娘亲还未说话,爹爹却说“那是因为圆子梦游了,游着游着就游到了隔壁的小床上。”
她瞟了一眼爹爹和娘亲吸着鼻子抽泣道“哪里是圆子会梦游,明明就是爹爹想独占娘亲趁着圆子熟睡把圆子抱走的,圆子昨晚明明听到爹爹说总算把这个小东西弄走了。”
娘亲只结结巴巴问道“除了这句,圆子你昨晚昨晚还听见什么了”
她一听,哭的更加悲伤“呜呜原来爹爹果真说了这样话,爹爹和娘亲为什么不喜欢让圆子陪着莫不是圆子是你们捡来的孩子”
爹爹只拍着她小脑袋温柔道“圆子怎么会是捡来的,圆子是你娘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为什么娘亲会十月怀胎”
“因为爹爹和娘亲相亲相爱,所以娘亲才会十月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