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气的牙痒痒,奈何却动弹不得,心中叫苦连天,“你先将我放开!”
“我将你放开你就答应嫁我为妻?”
“你想得美!”
明景山后退了两步,双眸如黑水晶一般漂亮魅惑,饶有兴致的望着她:“你这小鬼,求人都不答应别人开出的条件又凭什么要我放开你?嗯?”
北堂雪气鼓鼓的瞪着他厚颜无耻的模样,觉得如果现在能动,绝对会忍不住给他一脚!
明景山无辜的摊了摊手,“千万别这样看着我,否则我会认为你喜欢上我了,不然,你嫁给我,以后随便你想怎么看都可以,好不好?”
“明景山,我不想听你说废话,快放开我!”北堂雪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亮幽幽的眸子满是怒气。
好大一会儿,华颜才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阿雪,你,你没事吧?”
北堂雪松了一口气,“快替我解穴!”
华颜扫了一眼依然浅笑着的明景山,猜出了七八成,这个同她没有任何感情的远房表哥,给她的印象可是极其的恶劣,最近不是没听说他将心思放到了北堂雪身上。
抬手想帮北堂雪解穴,点了几下,却是一愣。
北堂雪不明所以:“怎么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穴只有我解得开。”
“那还废什么话,赶紧帮她解穴!”华颜瞪着他没皮脸的模样,也被搅出了三分怒气。
明景山挥开扇面,扇了一扇,丝毫不将华颜的气愤放在眼里,“除非她答应嫁给我,否则我是不会替她解穴的。”
北堂雪简直是要被气哭了,却还是口气强硬的道:“你休想!我死也不要嫁给你这种人!”
明景山眼神一冷,死也不要嫁给他?
随即笑道:“好,好!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我明景山向来最喜欢勉强别人,但是我突然觉得不想勉强你。”
拿扇子在她肩膀轻轻一敲,“小鬼,你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北堂雪在心底骂了句神经病,立刻觉得身体放松了下来,却见明景山的身影竟早已闪到了几米开外的距离,只有一个高大英挺的背影。
华颜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别理会他,他向来就是这样没心没肺,没皮没脸!空长了一副好模样!”
“你方才没被那疯马伤到吧?”
北堂雪摇了头,“没有。”转眼望去方才那两匹马,已被马场中的人控制住。
这件事情,未免巧合的太过,怎么那么巧在她来马场的时候刚好有马发疯,且还一直对她“穷追不舍”,明显的是能感觉到,这事情是针对着她的。
若换做一年前,一点武功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可想而知这后果不堪设想。
华颜望她一眼,猜到她的心思,自然也是对方才的事情心存疑虑,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定会让人彻查到底。给你一个交代。”
北堂雪微微点头只怕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太多的东西来。
既然敢这么做,定是有自信不会被追究到。
抬起手背擦了擦额角方才惊出的冷汗,忽觉手背上一股香味扑鼻,放近鼻尖闻了闻香味更浓,不由地在心底疑惑她从不熏香,更遑论是这么浓重的香气,这香味是打哪里来的?
幽暗潮湿的地室之中,有着终年不见阳光而产生的阴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几只老鼠偶尔发出窸窣的声响,很快又归于寂静。
只一盏昏暗的油灯不停闪烁跳跃,却丝毫调节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四根坚固的铁链一端紧紧镶进石壁之中,另一端则是绑在了中间那人的手脚之上,那人低垂着头,眼睛紧紧闭着,正是失踪了多日的林希渭。
他身前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那身白色虽是洁白无暇,却让人莫名觉得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阴冷至极。
“林叔,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林希渭还是没有睁眼,“我说过了,月缪录是你晴姨临走前的交待,我是不可能给你的。”
“你不要逼我对你动手。”攸允眼神冷极,隐隐闪现着红光。
“我这条命,是你爹当年救下的,你要拿去我别无怨言,只是魂噬这种邪功你还是别再练下去了。”
“这不用你来管!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月缪录,你是给还是不给?”
林希渭叹了口气,摇了头。
他早早料到此行凶多吉少,唯恐有变故,早将那本月缪录交给了月笙,交到了月族人手中,他也好心安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璐璐了,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只怕是没机会再见到她最后一面了,还好他从未跟她提过月族和月缪录的事情,这样一无所知,也不会让攸允牵连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