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原本甩着指尖的女人突然一脸不舍的转身,抱着我,与我一同哭泣。
宿醉的头疼让人难以忍受,好像脑袋被千锤万砸过一般,碾着是闷沉的疼痛,提不起来也挥之不去。
我醒来发现自己在温裴生的房间,他正侧着脸,睡得十分的安稳。
他眉间还有一夜未去的倦意,仿若他才初睡,眉头轻轻拧着,神色有些微僵。
我轻笑着顺着指尖,画着他眉心,微热指尖在他眉头留下一抹抹的热意。
看着他由深睡到浅眠,最后因我轻轻一挑,他猛然张开了眼睛。
眼底还藏着细小的血色,目光沉着,紧紧的盯着我动作一会儿,接着换了几个表情,最后有点咬牙切齿,“下回千万不能让你喝酒!”
我赫然一笑,可不愿承认自己酒品有多差。
“比在那大街上唱歌的人好吧?”我给自己开脱。
温裴生闻言,瞬间一副了不得的表情,“是啊,人家光唱歌,你不仅唱歌,你还要跳舞!”
说完他鄙视的斜了我一眼,我回着心思想想。
朦朦胧胧意识到自己昨晚哭得惊天动地之后,扛不动的温明一只能留我房里了,而我则让温裴生一把横抱送到了车上。
到了车上不止吐了,而扯着嗓子高唱明月何时归,下了车还手脚并用一路跳到温裴生的住所。
想来这一路,丢了不少的脸。
我偷偷觊了一眼温裴生,似乎发现他的目光里有一丝嘲弄,我瞬间下不来面子。
“干嘛?读书的时候我可是文娱委员!”我撇着嘴不满道,能有幸让他们见到我的“表演”那也是与有荣焉的。
“你上的是工科学院!”温裴生一点都不客气的揭穿我的说辞,机械建筑工程类学校是个女生都算一朵花。
文娱这种东西,也就唯女生并架。
我尴尬的干咳两声,温裴生话锋突然一转,看着我的眼神变得严肃,“阮艺!”
我的心跳有些嘭嘭嘭的,同样回以正视,“怎么?”
他突然一把抱过我,低沉叹息,“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有些话款款动情,在所有爱的人来说。
我有时觉得女人的心应该是细柔棉纱做的,禁不住一丝一毫的尘埃沾染,却与之千般揪扯依然如磬浮水,旧心依然。
我望着五年前所逝去的,一步一履,摇摇晃晃,也许抚了尘埃,也许带着裂痕,可它终究还是回来的。
当我笑着哭在温裴生的肩上,轻轻拍着我骂道,“傻瓜!”
“你是傻瓜!”我狠狠敲着他的肩,带着这五年所有的不屈与不满。
也许走时的时光太长了点,也许来时的路太慢了点,可是该来的,该得到,无论最开始的是什么遗憾,无论最后的是什么姿态。
我始终要感谢这样的时光,感谢自己的等待。
我的爱,回来了。